似的。穿过几道院子,把他们领导了一间小小的静室。道济法师慈眉善目,眉毛长的几乎遮住眼睛,虽年近70,那面庞竟然像孩童似的滋润,闪闪发光到张晓卉和王梓明进屋,很麻利地站起来说,二位施主请坐。王梓明和张晓卉学着道济法师的样子,在蒲团上盘腿坐了,刚才那小尼捧上了茶。王梓明一看,果然是好茶,也叫不出名字,但见那翠绿的芽尖根根直立在茶杯里,刚刚露出一个小头,欲沉不沉的样子,还未喝到嘴里,就闻到了茶香。道济法师朝他们扬手做出了请用茶的姿势,王梓明和张晓卉就齐齐端起茶来,轻抿一口。就觉得含着的是琼浆玉液,还没咽呢就滑到了肚子里,于是满肺腑都是香的了。
张晓卉请教这茶的名字,道济法师说,这茶叫做佛缘茶,只有和佛有缘的人才能品尝到。王梓明说那就是说,我们和佛有缘了?道济法师说,人人具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又问王梓明和张晓卉,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们二位喝茶吗?王梓明说,知道。因为我们布施得多。道济法师摇头笑到,看来施主悟性不高。庵中的茶,是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王梓明听了,羞得无地自容,就觉得自己怎么说出如此庸俗不堪的话来了,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张晓卉也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道道济法师气定神闲,说,本庵的规矩,每月的15,第101位香客,就是与本庵最有缘的施主,我们都要奉上小庵的清茶的。王梓明哦了一声,说原来如此啊。张晓卉说,大师,难得我们今天有缘见您,您能给我们指点一二吗?道济法师抬眼看了看张晓卉,又看了看王梓明,垂下眼睑,沉吟片刻说,这样吧,我送二位施主每人一卦吧。
王梓明从来不相信什么算命,觉得那只是哄人的把戏。刚毕业那阵,他和江波几个人在洛河河堤上溜达,被一算命的拉住强行算命。王梓明想逗逗他,说好吧,你要是能算出我弟兄几个我就让你算。那算命先生眼珠子一转,说眉毛弯弯,弟兄两三。你有三个弟兄,没有姐妹。恼的王梓明一脚把他的小凳子踢飞了。今天听道济法师要送他一卦,他在内心里还是很不屑的,又想耍点小聪明,指着张晓卉说,法师,你先给我妻子算吧。
法师从鼻孔里笑了一声,说,何必瞒我,你们根本不是夫妻。王梓明吃了一惊,说从哪里能看出来?道济法师呵呵一笑,说,恕我直言。二位施主虽然都面带桃花,但物极必反,桃花太盛,就有了瘴气。所以二位今生虽然有缘,但只是一段孽缘,只开花,不结果的。
张晓卉听了,半晌沉默不语,一对柳眉也微微蹙了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时候小尼拿来三枚铜钱,放到她手上。那铜钱被用的多了,油光可鉴,上面的字迹和图案几乎难以分辨。张晓卉按照小尼说的方法,抛了六次,小尼都认真做了记录。然后是王梓明。王梓明劲大,抛到最后一次时,其中一枚铜钱直立起来,滚出了老远。那静室的地面是土地,可能刚洒过水,那铜钱咕噜噜滚到一汪泥地里,躺下了。法师抬眼看了看那枚铜钱,轻声说道,主牢狱。
王梓明吓了一跳,以为法师在胡言乱语。心想自己奉公守法的,会有什么牢狱之灾?张晓卉也拿眼看他,眼神里也是不敢相信的意思。
小尼将记录两人卦象的纸双手捧着递给法师,法师接过看了,随手从旁边的纸盒里抽出两张小小的黄纸片。小尼接了,也不说话,分别送到了王梓明和张晓卉手中。
纸片上是两首小诗。王梓明那张上写道:满园春色艳,可怜都无常。历尽风霜苦,才知梅花香。张晓卉那张上写着:本是山中玉,红尘寻烦恼。君若问归处,观音山上了。
二人看了,觉得玄机深奥,似懂非懂。王梓明那首还浅显些,多少能看出点什么,张晓卉这首就不是那么好懂了。她皱着眉头,把自己手里的诗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很诚恳地说,法师,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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