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小探、团团,爷爷今天考考你们。嗯,咱们来抢答,谁答出来了,爷爷就喂谁吃一口新出锅的点心,怎么样?”
“好啊,我没问题。”缩小版的、带着点点婴儿肥的白马探乖巧的点头,“沐爷爷,又是科学小常识问答吗?”
“不行不行,”同样缩小版的、圆滚滚的宛如团子样的浅浅撅嘴抗议,“爷爷,我才是你孙女好不好,你怎么总帮着外人欺负我。不要科学,换个别的好不好?”
“没办法啊,”小白马摊了摊手,无辜之极的眨了眨眼睛,“比体育你不是更不行!”
那时候的白马就学会了有意无意戳别人伤口,可惜的是那时的浅浅还很嘴笨词穷,遇到这种情况只好委屈的鼓着包子脸睁大眼睛瞪过去,只是每次白马探都是一副不疼不痒的表情,然后伸手指戳戳浅浅肉嘟嘟的脸问:“我说团团,要把这两团肉鼓起来,你都不嫌累么?”
“谁准你叫我团团的?!”浅浅闻言顿时炸毛,张牙舞爪的就扑了上去,“白马探,你别得意,等我把你的脸咬肿了,看你还说不说风凉话?”
于是两个小鬼惯性的掐架就此拉开序幕,大概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浅浅才会破天荒的为自身的体重优势自豪那么一下下。因为只有利用这个,才可以把当时大概能算做瘦小的白马压在身下,然后狠狠的在他脸上留几个明显的牙印子。
浅浅的爷爷沐廷刚开始还觉得两个小不点斗嘴满乐呵,没想到情况直转而下发展成了掐架,愣了半秒急忙上前将人拉开,遗憾的是每次似乎都晚了那么一步。
沐廷先是看了看白马探脸上的牙印,看清只是红肿没有破皮之后才松了口气,然后板着脸对着浅浅的屁股就是几巴掌,“胡闹,你怎么就上嘴了?咬人,嗯?你从哪里学的坏习惯,看来要给你改改了。”
巴掌声很响亮,浅浅紧抿着唇双手捂着屁股,抽抽鼻子死忍着就是不让眼眶里转圈的泪水掉出来。一旁揉着脸蛋的白马探见了,于是很好心的用稚嫩的理由帮忙求情,“沐爷爷,你别怪她了。估计她也是没办法,团团的手也是肉嘟嘟的,掐不了人只能用咬了!而且她团团的没什么力气,我一点也不疼,只是有点麻而已。”
孩子的话语总是天真而伤人的,沐廷嘴角微抖哭笑不得,结果反倒是挨了打也拼命忍着不哭的浅浅自己受不了这种帮忙开罪的理由,哇的一声嚎了起来。
“你哭什么?”沐廷好笑的拍了拍浅浅的发顶,但还是沉声呵斥,“被咬的还没哭呢,你倒好意思哭?你们也就只有来美国的时候见那么几面,怎么叫你和小探一起上课学习就这么为难呢,每次都是以打架告终?去去去,给我面壁去,啥时候给小探道歉了啥时候回来。”
谁稀罕跟一个长的比自己好,头脑貌似也比自己好,抢了自己的关爱,还总被亲爱的爷爷拿来做比较的家伙一起上课啊?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小小的浅浅总是越想越委屈,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着狠瞪了白马探一眼,认命的走去面壁。
“白马探,你这小子!”白马清河循着哭声走了过来,见状立刻一拳敲上白马探的脑袋,“你怎么又把浅浅丫头惹哭了?这就是你和爷爷保证的要绅士,嗯?去去去,你也给我面壁去!”
“呵呵,清和,这次不关小探的事。”沐廷笑着给白马清河解释,“是浅浅太皮了。”
“怎么会?”白马清河不以为然,沉思了一会得出个结论,“我说老沐,孩子们的事叫他们自己解决,男孩子被咬两下怎么了。估计还是因为相处的不多,生疏,叫他们自己交流交流就好。”
白马探盯着墙壁上的青石砖纹路,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听着自己爷爷和沐爷爷的谈话,默然了半响转头看向旁边,浅浅就在紧挨着他的距离还在揉着眼睛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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