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点点头,“嗯,确实出乎我的意外,本来以为要到工业相关部门任职,但现在到企业?”确实太出乎意料了,竟然达到了周星持喜剧的效果,唯一不同的是董柏言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看来你对这样的安排不是太满意?”孙定邦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董柏言。这小子对这样的安排确实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看到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孙定邦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这种舒服并不是老猫看着爪下老鼠拼命挣扎玩弄于掌心的舒服,而好像一位父亲看到调皮的儿子花样尽出,但最终无可奈何接受现实的舒服。
“孙书记,这个企业管理起来难度应该很大吧?”董柏言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问道。
“你知道光华机械厂吗?”孙定邦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董柏言。这小子确实聪明,知道既然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已经做好讨价还价的准备了。
“光华机械厂?”董柏言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厂子提起来在江北省可是赫赫有名老牌的国营大厂,从五八年建厂一直到八十年代末始终是江北省的标志性企业,每年上缴利税始终排在第一位。
那个时候省城的姑娘,找一个光华机械厂的工人做老公,不亚于现在姑娘傍大款。当然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前者受法律保护但是没有金钱可言,后者受金钱保护但是没有法律可言。
只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到了九十年代,这个厂子的经营状况直线下滑,经济效益每况愈下,就像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迅速走向衰败。大批工人下岗,就算没有下岗的工人每月也仅仅领不到一千块钱。省委省政府面对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想办法,多方筹措资金大力扶持技改,想让这个企业走出困境重现辉煌。
可是光华机械厂不但得了不治之症,而且更像《西游记》里面的那个陷空山无底洞,而且比那个洞还要深一点,估计从这里跳下去,会在地球的另一面冒出头来。
就这样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厂子的没落,这个梦想逐渐转化为残酷的狰狞。作为这个厂子的职工,祖孙三代在厂里工作绝对不是什么稀罕事,双职工更是普遍状况。厂子效益不行发不出工资,全家的生活经济来源肯定断绝。
尽管政府鼓励工人自谋职业,也提供了不少优惠条件,但大多数人终归不可能属于先富起来的那部分,有的甚至还赔上自己多年来存储的积蓄,没办法人总得活吧!慢慢省城那些低档次歌厅里面的小姐,有很大部分都是最终实现这个梦想的女子或者她们的后代。
“怎么感觉难度有些大?”孙定邦低下头喝了口茶。
“嗯!”董柏言没有迟疑立刻回答。
“愿意挑战这个难度吗?”孙定邦没有看董柏言,但是心中充满了期待,他希望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回答,管他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
沉默,还是沉默,孙定邦没有抬头,手里的笔转来转去,董柏言同样也没有抬头,脚很有节奏的虚点地面。墙上的时钟发出的嘀嗒声在他们的耳朵里越来越清晰,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他们时间的流逝。
慢慢董柏言抬起头看着孙定邦沉声问道,“孙书记我想知道省委会给我提供多大的帮助?”
孙定邦扬起眉头看着董柏言,“除了财政上的要求,其余我都尽量满足你。”,其实孙定邦心中也有苦难言,现在形势这么特殊,自己很想在经济上帮他一把,但心有余力不从心,王兴茂财政这一关肯定无法通过。有心帮他与银行拉拉关系,但光华机械厂已经该了一屁股外债,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往这个无底洞里扔钞票。小家伙对不起,不过我看好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董柏言失望的垂下自己的视线,渐渐伸开的双手慢慢合拢,最后被紧紧攥住,就好像下定某种决心。
孙定邦看着他的动作,自己的心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