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了泪,只转身继续上石阶,并冷冰冰抛出话来:“还有,以后别自作主张!我喝醉了酒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帮我解围。”
他已行至石阶尽头,高高的在招招遥不可及地界停住脚步,豁然回身,一双眼中满是厌烦:“你不是答应过我,只默默的守护我,只要能远远的看着我就好?!你就是这么默默的守护我?!我三十年才回一次九重天,可你每次都等在这条通天阶前,让我很心烦!”
“你以为帮我打扫石阶就是守护我?你以为在路旁栽种这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就是守护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华阳最讨厌花草之流!”
说着话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令招招紧张得手脚更是没地界放,急匆匆也上石阶,并自怀中掏出块纯黑帕子,想要递给他,可那高举的手却僵在半空中,不敢更近一步。
华阳一把扯过帕子,拭了拭鼻唇,随手将那块漆黑帕子弃在脚下,语音更比方才冷几分:“还有,今后不要和我讲那些莫名其妙的笑话!你觉得很可笑么?!”
言罢他转身就走,方行了几步又回首。
本呆愣在原地的招招一见他回转,忙不迭仰头,将那两包泪倒灌回去。
可华阳却停在招招几步远的地儿,斜眼瞧着招招,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不用你替我解围!你生怕我俩的事九重天不知道是不是?!你就不能忘了那件事?当一场梦,不行么?!”
“可你当初说——”
“那是当初!我如今和从前不一样了!”
“那你还欢喜我么?”
“我最讨厌你啰嗦!你偏偏又啰嗦!”
“最后问一次?你可欢喜我?若你不再欢喜我,我走。”
“欢喜。”
得了华阳这句话,招招也顾不得研究他这俩字里几分真几分假,甚至将刚刚那些委屈都抛在脑后,只努力仰起小脸来,给板着一张脸的华阳一个灿烂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我绝不会自作主张。你快去九重天吧,帝君等了好久呢。”
一直冷冰冰的华阳却在此时罕见的勾了勾唇角,并温和了语调:“就算我迟点去,你兄长也不会怪我吧?”
说着话他人已走近几分,勾头瞧着招招,又道:“我脾气不好,刚刚是我不对,你不会介意的,是吧?”
被他的温存吓傻了的招招足足呆愣半盏茶功夫,方反应过来,只点头如捣蒜,连声道:“不会不会,我也知最近人间界不太平,你又常年镇守万妖洞,压力大着呢。是人都有情绪不好的时候么,是我刚刚太啰嗦。”
她深吸口气,笑道:“你快去吧,虽然帝君是我兄长,可咱们也不好令他太为难,我会在此等着你的。”
“嗯嗯,就知道你最理解人。”华阳朝她勾唇一笑,这才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已瞧也瞧不见,只剩一个傻女子,呆呆的等在石阶顶儿。
我长呼口气,只觉得头痛,要命的头痛。
原来无论天上、人间,无论前世、今生,无论仙、凡,一旦沾了个情字,必然是苦甜参半,当局者迷了。
有风吹来,将那块被华阳随手丢弃在石阶上的帕子吹得飘上天。
本等在石阶顶儿的招招见了,立马慌了神,竟是不管不顾的抬手跳脚去抓,却忘了脚下。
那手将将碰触到帕子,她人已一脚踩空,咕噜噜一路滚下石阶。这通天石阶想来与人间界普通石阶不同,即便她身为财神,依旧不能在紧急时刻施展法力自救。
而通天石阶通天高,这一路滚下来,饶她一个单薄女子,便是壮年汉子也会伤重了。
我很想去救,但却突然发现自己手脚不能动,似整个人被钉在了原地一般。只是看着事情发生,无能为力。
好在无论多高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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