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已燃尽。
酸菜火锅早已见了底,这山洞随着篝火的愈发黯淡也漆黑起来。漆黑的环境下怀里再抱着个大男人实在不成体统。
便故意咳嗽几声算是提醒。谁知我这位二哥脑回路异常,这般明显的提醒竟充耳不闻!似乎软软的肉枕头更好过竹枕茶枕,人家就稳当当的保持原姿势赖着,我终是忍无可忍,一手指着他的头,大声道:“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听他说话,感觉他体力已恢复不少。我从前并未见过谁人羊癫疯发作,自然也不敢确定他是否看起来还成,实则根本就瘫软得无法动弹?
就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先起身说话?”
“为什么?我很累。”他说这话时轻描淡写的很想令人一拳打扁他鼻子。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我突然忆起曾有过这样一个无赖喜欢这般 对我的。只不过如今一切都已过去了,该随风而散的便让他随风而散吧。
努力镇定情绪,我再道:“二哥,我虽唤你一声二哥,但你我三百年不见我心里上真的接受不了太过亲密行为。不如坐起身说话吧,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
“哦?很重要?”
“是的,非常重要。”
“什么话?”
他坐起身来,整理下衣衫角,又拢了拢散乱发丝。末了再自袖口里掏出块雪白帕子,将嘴角仔仔细细擦拭一回。
做这些时他样儿很认真。我一直盯着他动作,突然发现自己实在不了解这个人。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个很欠扁的狂傲家伙,再见他时他羊癫疯发作偏偏又那般脆弱无助,而此刻的他脸面上那种不设防更是令人陌生。
我这位二哥,到底是好是坏?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无论他的哪一面,我都无法与三百年前那不顾兄妹情分的家伙联系在一起。这个人是性格有缺欠吧?逼着自己吃不喜欢的酸菜火锅,蛮横强硬的对人对事,是否都是他的外壳?
头又开始痛,而钱二已正襟危坐,山洞里就要彻底黑下去,我看不清他表情。
就顺手拾起干柴折断了放入已熄灭的篝火堆,他很配合的拇指食指一弹,便有一点红光生成。那红光迅疾扎入篝火堆,恰恰引燃干柴,令其烈烈燃烧起来。
我又拾起一些柴火添进去,山洞随着篝火的重燃复又明亮起来。火光映衬着他的脸,时明时暗,我似又见到他的另一张脸。
“咳咳,其实我就是想说,我接受那场无聊赌局,但是有些地方需要更改。”
“这些话你说过。”他打断我。
“那个什么,你别打断我,你总得让我说话吧。”
“好,你说。”
“我是想说咱们别赌王子俊会不会爱上如意,不如咱们竞争吧。”
“你就不能直入正题?说话太罗嗦,和当年一样。”
“别打断我好吧?你总该让人开口吧。”
“好。可是,你说不到重点。”
“好吧,容我组织一下语言。”
我头很混,本很清晰的事偏表达不清。等了下见钱二不再插嘴,也在脑中捋顺一下思路,我才又道:“王子俊我也见过了,说句真心话,让北疆城第一美女配他都绰绰有余,我的确不相信他会爱上如意,且不说如意是妖他又怕妖,单说面相上看前程,如意也配不起。”
说这话时脑中突然有个念头急速闪过,那念头一起我差点没闪了舌头。立马磕巴着问钱二:“不会吧?你说王子俊会不会是紫微星下凡?!”
“不要说会不会。”钱二似乎在笑,但火光闪动,看不真切。
我又开始头痛了,听着本已凉透的酸菜火锅再次滚开的声儿,我一颗头简直就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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