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我呲牙,并缓缓的自怀中又掏出一物。
那是个纯黑缎子面小锦囊,打开,将内里物件倒在手掌心里,我立马嗅到一股子熟悉而又令我无比头疼外加反胃的味道。
无奈的将目光投向臭小子手中物件,其实仅仅凭味道我早已无比确定的知晓,那是蛇蜕!
唉,想来钱招招今年犯蛇运!怎的转来转去凡事都要和蛇,不,准确说是蛇蜕,沾上点关系!
我无比郁闷,臭小子却一副无所谓样儿,道:“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
好么,这蛇蜕还真是包治百病,业界良心!不但可以帮被贬上仙熬过业火焚身之苦,还可破解术数。
重重叹口气,我将目光自臭小子掌心抽回,心道老天爷保佑,若钱招招有朝一日得已重回天界,千万别让我与蛇仙之流做朋友。
混想了一回,再瞧闫似锦早已蹲在鬼王身前,脚边放着个漆金大碗,他将手中三枚财神豆揉碎化作金粉,又自怀中掏出上等朱砂,两者在金碗中糅合,最后将黑缎子锦囊中的蛇蜕也碾成白色粉尘,放入其中。
待到作罢这一切,也不见臭小子提气运功,只两指随便捏住钉锁鬼王七关的其中一枚铁钉,一拔,却见那铁钉离体,自原位便有一股浅淡青气溢出。
臭小子另一手已蘸了少许金粉朱砂蛇蜕混合物,迅速涂抹在那青气溢出位置上,果然便止住青气外流。
虽说来话长,实则却是电光火石之间,臭小子双手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衔接起来无压力。
见这场景我也顾不得继续儿女情长了,只替鬼王暗中捏了把汗。我虽不才,却也猜得出七关的铁钉拔出,自内溢出的必然是鬼王体内阴气。若臭小子动作不够快,抑或一个分神疏忽,鬼王哪一关阴气泄露得过多,那可绝非儿戏。
便这般紧张着,却也只能立在一旁干着急,好在臭小子动作娴熟轻快,第一枚铁钉拔出后紧跟着便是第二枚第三枚,大抵半盏茶功夫竟将那七枚铁钉依次拔出,并在最后也不顾鬼王反对,更压根未曾征求鬼王意见,突的伸手捏住鬼王下颚,强行将碗中所剩的乱七八糟混合物灌入鬼王肚腹。
但见鬼王喉结滚动,一张白净小脸转眼间又青又黑又红又紫,简直比变色龙还多彩。想不到堂堂一介九幽鬼王,又那般有洁癖的家伙,竟被人强灌了比蛇蜕汤还要难喝的液体。
终其一生我也不会忘记鬼王脸面上那种表情了!
子时。村头暂居地。屋子里一灯如豆。
我与素素相对而坐,鬼王虚弱的侧躺在屋子里唯一一张床上,大红的袍子配合着雪白的袜,被如豆灯火衬托得格外诡异。
他的面色也格外不好,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倒也难怪,任谁被灌了一肚子奇怪液体,身心都不好受了。更何况我近来日日喝蛇蜕汤,自然比谁都清楚,到底那种汤水有多变态。
当然没有鬼王的四个抬轿子无脸鬼,自今往后都不会再见到那几个无脸鬼。说来真是个悲惨的故事,四个无脸鬼并未得罪过谁,却莫名其妙的被吞进肚腹,不得超生。
对,就是吞进了肚腹。所以比起四个无脸鬼的遭遇,鬼王如今还能活着实属幸运。
借着微弱灯火,我一眼眼的瞄对面稳稳坐着的素素姑娘,她依旧一副弱柳扶风样儿,依旧一双眼清澈明亮,似毫无心机。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心机的大姑娘,却生吞了四个实力绝不算弱的无脸鬼!
我怎么也看不出她如何做到的。
目光顺着她一张如花容颜往下行,落在那一身素衣上,不知怎的脑中就浮现出龙母事件后我晕厥,曾梦到自己化作一条浑身铺满鳞片的雪白大蛇。
那条大蛇不是我,而是她吧?!或者是她幻形之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