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算得上成器了,毕竟,奚夜妖帝‘后院起火’,生平的王权富贵都快被‘付之一炬’了,且安危亦迫在眉睫——而这个时候,奚夜妖帝竟还能对阡苡如此客气周到!可不?
奚夜妖帝当真好教养,至少对比起茯旻那骄傲自豪的夯货而言好出来太多了。
但阡苡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察言观色,眼巴巴盯着奚夜妖帝一举一动。
奚夜妖帝仰天长叹,大约难以做到相视而笑,便别过头去,之后扶额,又是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阡苡想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确实令人不忍直视。阡苡也难得瞧着奚夜妖帝这般难以自处,一派沧桑,所以心中也愧疚得很。
但愧疚归愧疚,不影响阡苡继续缄口不言。阡苡相信,愧疚并非一定就得洗心革面,说白了,没有什么比行动起来更加直接。
然而阡苡的主旨就是,既然已经是‘落人口实’了,那么绝对不可能在主动出击,免得阴差阳错,机缘巧合下,‘落人口实’一举变成了‘落井下石’——好不地道。
古人云——敌不动,我不动,这便是‘以静制动’,而奚夜妖帝不动,阡苡便也不动,这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阡苡高明得很,毕竟,谁先开口便是率先妥协——如此,若奚夜妖帝率先开口了,就是证明此番不尽人意的后果其实奚夜妖帝完全承受得住,也就是,将来说许多事情还可以周旋,阡苡亦可以步步紧逼逼得奚夜妖帝一退再退。
而阡苡开口,奚夜妖帝就可以借着今日阡苡‘马失前蹄’的举动来‘得寸进尺’,向阡苡提出更多的要求。
——奚夜妖帝抬起头来,支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说,“当时你说叫本座调兵遣将分配一部分去到三川江尽头出征,本座便知你的意思,亦无需你提醒有来无回。”
阡苡闻言皮笑肉不笑,尴尬的奉承到,“奚夜妖帝冰雪聪明!”
奚夜妖帝摇了摇头,端起冷茶放在手中,放下也不是,喝了也不是,反正,奚夜妖帝坐立难安,因为身处尴尬,如同这被凉茶不好处理。
阡苡瞧着奚夜妖帝这般举棋不定,心烦意乱,又赶紧不苟言笑的说,“你我二人之间有话便说,无需这般瞻前顾后。”
奚夜妖帝还是为难,但总算半推半就的说明了,“哪里是什么冰雪聪明?你我相识已久,不说互相知根知底,但殊途同归,我二人就算各怀鬼胎可也还有个不罢不休的目的在。关于你,别人不知道,而我未必就是知己知彼,然而……”
阡苡闻言,气定神闲,又信誓旦旦的宽慰说道,“奚夜妖帝何须庸人自扰?自古以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严格说起来,小女子对比起那些‘不三不四’的货色至少靠谱了许多……反正,奚夜妖帝目下若想苟延残喘,势必需要‘与狼为伍’,而小女子一人敌万军,便‘如狼似虎’,是个‘靠山’,固而,奚夜妖帝也不必要在意一时得失,妖界失去边防是小,但小女子知道白岙帝君与赤池魔帝留你当个帝王逍遥自在,是因为你还可以制衡,并且,这二界心高气傲大约不忍心接手妖界现在这么乌烟瘴气的残局……这点奚夜妖帝也无需多想,如今,这群乌合之众可不是帮了奚夜大忙吗?”
阡苡说着戛然而止,因为奚夜妖帝脸色还是难看得很——阡苡自知火上加油,可不赶紧闭嘴,免得越描越黑……
奚夜妖帝摇了摇头,半响,勉为其难的说,“这些,往后余生前路漫漫有大把的时间一探究竟,只是此番……此番,你竟如此草率便让出三江……不战而屈人之兵,最是叫人贻笑万年,”奚夜妖帝尽量压制怒火,咬牙切齿的说。“即便装模作样,圣恩主或多或少做做样子,如此,本座方能替你堵住悠悠之口,也能给妖界上下一个台阶共同进退……你呀,太过意气用事,而茯旻那小人嘴脸,又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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