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同一家酒店不同房间里。
朕澍坐在那里,看着一脸阴郁的陆从安,忽笑,“你到底还是来了。”
陆从安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他知道,朕澍找他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跟于话桑有关。
而且,还是五年前的事情。
虽然表面上说着,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但是陆从安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在那里。
“有话快说。”陆从安将周身的气息压的很低。
朕澍哈哈一笑,眼尾滑过一抹精光,“别这么沉闷吗?我就是找你过来吃个饭,感谢那天你在医院帮我的事情。”
陆从安挑眉,嘴角斜扬,“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先走了。”
“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心急!”
朕澍不紧不慢的替他满了一杯酒,“这家酒店,是我哥最喜欢来的地方。”
看着被酒填满的酒杯,陆从安反手推了回去,“如果你是想跟我聊这些的话……”
“哦忘了告诉你,朕弋今天也在这里。”
朕澍的话,让陆从安忍不住蹙起了长眉。缓了缓情绪,他静静等着朕澍的下文。
平日里的浪荡不羁,转眼间的阴险狡诈,全部展现在朕澍这个人的身上,这让陆从安觉得,朕澍的目的并不是陆从安,而是朕弋。
弟弟对哥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敌意?
“陆从安,你跟于话桑到哪一步了?”他问。
果然,要步入主题了。
陆从安淡下眉眼,“怎么?替你哥打探军情?”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朕澍捂嘴,那样子典型的装憨卖傻。
不过很快,他又止了笑,“你们最好别像五年前那样,被人趁虚而入。”
陆从安抿唇,未置一语。
“知道为什么你并没有上报资料,却在出国留学的名额里吗?”
“知道为什么于话桑会突然跟你说分手吗?”
“还有……”
所有的答案,都是朕弋。
陆从安顿了好久才冷笑一声,“你是他的弟弟,我又要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朕澍垂眸,看了一眼时间,“你现在不是要纠结相不相信我的话,而是要快点阻止朕弋才对。”
他看过朕弋给于话桑的合同,看起来和普通的劳动合同法差不多。
但是你如果签了的话,没有甲方的允许,是不能违约的,而且没有合约终止年限。
于话桑那个傻子,肯定是看不出来端倪的,现在再不过去的话,估计就要在卖身契上面签字了吧。
另一边,于话桑在签约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说:“我能先去趟洗手间吗?”
朕弋看着她的笔尖,心脏悬了一下。
随后,他很淡定的点了点头,说,“请便。”
于话桑站起身朝门口走。
一推门,陆从安站在那里,如黑宝石般澄亮耀眼的瞳孔,闪着凌冽的英锐的气息,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从安?”
心尖募地一跳,她看见陆从安气势汹汹的靠了过来,伸手拽住她,英气逼人,“于话桑,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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