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开手上拽紧的纸张,上面没写什么,只写了个地方名字,她无法,只能一步一拖地往那里去,尽管她已拼尽了全力跑得最快了,仍产生幻觉似的隐约闻到身后那由远布近的追跑声。
上苍啊,求你开开眼吧。
脚实在是疼得不行,田洱被迫停了下来,用王小花给她救命的针,又朝自己的腿扎了三针,脸色又白上三分,可这会儿她又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往前跑了,尽管那脚踝已肿得比馒头还要大。
不知是上天卷顾还是田洱福大,总之在天亮之前,她寻到了纸上的地方,在拍门之后,里面终走出个人,将她接了进去,左右看看并无人发现,这才关上了门。
一到安全的地方,田洱实在是体力不支便倒了下去,而接她的,是个三四十的满脸粉妆的老女人,瞧见田洱的模样,心一惊嘴上也关着担忧的话:“哎呦,这还真是逃命啊。”说着就让随身的婢女将其扶起,田洱实在是没力气,就是由着婢女搀扶也站不起来,那老女人看不下去,这才伸出手帮了一帮剑圣。
到了里屋,老女人打发婢女出去,这才又道了:“你这是真惨啊,若不是看你长得够俊俏,我还真以为被小花那丫头坑了。说实话吧,姑娘你这是真的被人逼做妾身才逃出来的?”怎么看着更像遇仇杀?她这里可不能收久一些麻烦之事,免得日后不得安生。
知道这老女人眼毒,田洱脸色惨白却还扯了个笑容,“不妨告诉妈妈,小女不是被逼为妾。”实话实说,“我其实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只是被歹人看上掳了过来,得了小花帮忙才逃了出来的。不过妈妈您放心,我家有权有势,您帮我这一回,必对您一生都有好处的。”
被唤为妈妈的,自然就是青楼倌楼的老鸨,看她一脸的粉妆,还真没喊错。田洱是不知王小花是怎么与这样不清不白的人扯上关系,但既然她让自己来这里躲躲,自然是有其道理的,做这行的,不外乎权势金钱比一切都重,她说的正是诱惑。
听了田洱的话,那老鸨果然由原来嫌弃的目光变回眉开眼笑,“哎呀,瞧姑娘说的,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提一把又不是多大的事,呵呵……”
田洱难受,就不与她扯了,赶紧扯上她的袖,“……不满您说,这事,还真得您多多帮忙,您帮我……帮我找城里段氏产业便可,任务商行都行,只要是段氏的,找他们的管、管事,记住,一、一定要管事以上的才……可,管事以上……不得让旁人传话,你……要亲自与管事人说,直、直接……来找……我……”说到最后,田洱就这么支撑不住,晕厥了过去,吓得那老鸨心一紧。
可心里捉摸,反正人都收了,再跑一躺也无妨。可,竟然与段氏有关?而且旁的不行,还找管事?段氏的管事,哪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怎的都是管一方之霸,这姑娘,可真会给人找事。
又笑笑,就是如此身份不明又大有来头,才有银子!那妈妈算盘打得响,于是心情也好了。
再次唤那女婢将田洱扶好上床,还让其好好地给照顾着,她却一扭一摆地出去了,去找财。
田洱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她的脚痛,她的全身都痛,脑也痛,就这么被生生痛醒了。
“呀,姑娘,您醒了?有没有觉得怎样?王妈妈她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您再忍忍。”说话的,正是晕前见过的女婢,倒是一脸的关怀搀扶着田洱坐起来,扯动了那有腿,疼得她一口冷气倒抽。
“……没、没事,那位王妈妈呢?”田洱脸色比她晕倒之前还要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她望过去,果然看到自己的腿已肿得有些不对劲了,奈何一时又没办法自己动手。
女婢给她倒了杯水,“王妈妈出门了,只让奴婢好生照看着您。”
接过水,润了润唇与喉咙,田洱心里明白,这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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