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伴你侧。
是此刻待月最质朴却又最铿锵有力的誓言,如同春日里碧湖上的暖暖和风,用最轻柔也最不可抗拒的姿态掀动起阵阵涟漪,也掀起了赵玫的心潮。
赵玫开始发呆。
这是……他的表白?
就在她发呆的这一刻,待月的身影已经悄然接近,将手覆上她随意放在窗栏边的手……
那一刻,当看到她昏迷不醒的躺着地上的时候,他脑海一片空白,当她突喷鲜血时,他肝胆欲裂……深切的恐惧和疼痛如带刺的铁链将他的心一寸寸扎紧、勒裂……
那一刻,他便终于明白——此心,自始至终,皆为她一人而已,无论她是星蕊,还是赵玫。
百年多来,他曾经偏执而压抑的固守着自己的感情,固守着自己对星蕊的思念,即使遇到赵玫,这种感情和思念依然炽烈,并在无形之中影响着他对赵玫的态度……她是星蕊,却又不是……所以她是特别的,然而这份特别里面,却掺糅着复杂。
他似乎只想等待她的觉醒,等待她变成星蕊。
因为她是星蕊,他才能全身心的爱她。
他不老不死,与天地同生,十八年重山中的悠然岁月于他,不过弹指一挥。然而,当他回头看时,才惊然发现,那些与赵玫的日日月月,每一句斗嘴,每一次交谈,她的每一个那个灵动中带着狡黠,重山中那九十九重天宫之上的相伴岁月在珍重收藏中渐渐
他潜意识里认定自己爱的是星蕊。从来都是给她的,无论是星蕊,还是赵玫。既然如此,为何要苦苦困于那层记忆的隔膜,而不敢?
他的声音轻悠,在夜晚中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赵玫狂跳的心,突然就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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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玫看着眼前的面孔,笑了。
这丫头,担心自己竟然连面巾都忘了戴就跑过来。
她嘴唇处已经恢复,只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几乎看不出来,整张脸姣美如花。
“小澄澜,别戴面巾了吧,啊?”
她诱哄的声音让澄澜一愣。看着赵玫脸上调笑的表情,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大叫一声。赶紧逃回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澄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才过来。
赵玫坐在院中新搭的紫藤花架的秋千上,一荡一荡,白色裙裾扫过青石板缝中长出的嫩草。
她秀眉黛如远山,隐着不易察觉的忧思。“澄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能帮我看好聚英楼吗?”
她脚尖点地,止住了秋千的荡动,目光看向东南方向。
待月和冗括,已经离开了三天。冗括曾经提过那个秘密宝库在肴山的东南一带,具体哪个位置她并不清楚,不过一定是隐秘难寻。但是凭待月和冗括两人。三天,
她收拾完毕,便独自坐在院内新搭的紫藤花架的秋千上,想起东方征昨夜遥望宫城时的深远目光,心情微沉。
原本悠然荡着的秋千也缓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呼出。反复多次,心内依旧沉沉。
尚若恒来到拢月小筑的院内时,看到的便是只着单衣的赵玫懒坐于秋千之上,发髻垂挽侧,素面如芙蓉。
他接过春福手里的食盒,一个手势,春福便退下了。
直到他把食盒里的盘碟拿出来一一摆在院中的青石圆桌上,赵玫都没有发现他。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随着清朗的声音响起,赵玫视线内走入一双镶赤边黑缎靴。她恍然抬头,便看到一脸好奇的尚若恒。
他一身素锦禅衣外罩着杏黄色薄衫,背着光,笑得温如暖阳。这样的笑仿佛天生带着安定心情的作用,赵玫也不由得翘起唇角,
“早。”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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