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看着衣冠楚楚,硬朗迷人的高远,问他:“你真的是为我庆祝吗?”
“那是当然。”高远觉得她的问题莫名其妙。
“不,高远。你在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形成一种习惯。习惯寻求一切可以为你,为高氏带来利益的方式。”钟天还是盯着他不动。
“你怎么这么说?”
“高远,你要请的人都是你的朋友吗?很交心的那种?还是只是场面上打交道的那种?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为我安排的庆祝宴会,究竟是让我开心,还是一个拉拢你和关系的机会?”
高远被她的质问弄得无所适从,便说:“那我们单独聚聚,不通知他们。”
钟天早已没了再和他共进晚餐的**,说道:“高远,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成为接近你的跳板。同样地,希望你不要在潜意识里也把我当成一个工具,实现你私欲的工具。我今晚还有事,你呆会儿应该也有事情要忙。改天说庆祝的事吧。”
然后,钟天拎起桌上的包,没有道别就走了。高远还站在镜子面前,略微苦笑,他刚才心里真的没有一丁点儿趁此机会拉拢那些人的想法吗?他自己都不敢否定。所以,他也只能看着钟天离开,没有办法将她留下。
周末的时候,钟妈妈打电话,让钟天过去一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本来高远因为庆祝请客的事有愧疚,想趁周末好好陪她。钟天只得推掉和他的约会,匆匆赶车到了父母做生意的城市。
一路上,钟天总在担心,担心父母知道她和高远不但没有了断还住到了一起。从小到大,她很少违背家人的意愿,是大家眼中的乖乖女。小孩子学习的榜样。只是和高远的事情,她实在骗不了自己,下不了狠心。如果这个世界上注定有一个人要与她共度一生,那么她只能是高远,无可替代。所以,真若是因为高远,她下定决心这次一定抗争到底,坚决维护自己的爱情。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父母关了小饭馆,没有做生意。又来到他们租住的地方。是钟兰开的门。钟兰的两个眼睛肿的跟成熟的桃子似的,明显是刚刚大哭过。钟天更加不安了,她关上门。问妹妹:“发生什么大事儿?”
“出人命了。”钟兰带着哭腔说。“
钟天双腿发颤,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上:“谁?是谁?”
“是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纯粹败坏家风。”是钟妈妈的声音。
钟天刚才魂不附体的恐惧感终于消散了,只要她妈妈还能粗着嗓门说话。就肯定没有天塌下来的事儿。但是,接下来的话又令她目瞪神呆。
“你妹妹怀了张浩那小子的孩子。这次回来就是跟我们商量婚礼的事情。”
钟天看看钟兰的肚子,没有任何变化。钟兰扯扯衣摆,下意识地遮遮肚子,抹了把眼泪说:“反正事情已经这个份儿上了,怎么都是要结婚的。再说了。我和张浩扯了结婚证,本来就是合法夫妻。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孩子生下来。等他会叫外婆了,再给你带回来认你。”
“你反了天了,给我滚出去,别再回来!”钟妈妈作势就要把她往外撵。
钟天拉住妈妈,让她别激动。还劝着妹妹:“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钟爸爸坐在椅子上,把一截没抽完的烟恩在桌子上。说:“你们都别闹了,都给我坐下。”
毕竟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虽然平常话不多,但关键时刻,大家还得听他的。他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张浩总该露个面吧。”
钟兰看看她妈,小声说:“我妈这般地彪悍,连亲闺女都舍得赶,他来了还不被打成肉泥。”
钟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真是女大不中留,什么都冲着人家的好。你别叫我妈,你连扯结婚证都不通过我,我不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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