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不能说什么,继承裴家,不仅可以救了月白,也算是了却自己老爹的一桩心愿。
“嗯,好的爹。您好好休息,旻儿下去了。”
裴老头摆摆手,待确认自己儿子走远了,又急忙从那一堆文件中将那本精美绘制独家珍藏版的春宫图给扒拉出来,滋滋有味的看着。
“呃…”画册从手间脱落,裴老爹挣扎的想要扯开脖颈间的束缚,呼吸越来越不畅,脸色憋红,大脑转不过来了。
“是谁…”到底是谁要将他置于死地!?可是他的咽喉已经无法发声,成人拇指般大小的麻绳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
越是挣扎,越勒越紧!
“唔…唔…”终于,他不住挣扎的身子动作慢了下去,渐渐的不动了。
即使精神矍铄,但是一个老年人如何同身轻力壮的青年人相比?
裴亦伸手合上了裴老爷子瞪大的双眼,那双死去的浑浊老眼,突地让他心头一凉。
“主子…”黑衣人递上了一块洁白的丝绢,那俊朗的男子接过来擦了擦手。
“做成暴病的样子,我还有用。”
黑衣人得令迅速下去处理了。
裴亦渐渐的瘫软在了那张老爷子素来爱躺的梨花摇椅上,身子隐隐有些发抖。
他,真的做了啊。
他,无法再回去了啊。
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裴家,只能是他的!
这边裴旻却是半是开心半是阴霾的回到自己的院落,想了想又走进了月白的屋子,看着她澄净的睡颜,胸腔里溢满了满足。
突地,他的心口一疼,扶着床沿就蹲了下去。
什么重要的东西似乎失去了。
但是他万万料不到,前一刻还在痛自己吹胡子瞪眼的老爹,就这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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