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僧人的一张脸都笼罩在了黑暗之中,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就是这样,慢慢的死亡,感受痛苦与绝望一点点的靠近。
呼吸越来越紧,月白颈间的青筋直冒,眼球突出,面目扭曲。
这是,要死了么?
月白的意识陷入了混沌。
突地,她身边的水波一阵剧烈震颤,一只骷髅手撕裂水波,接着挤出了一具森白的骷髅骨架子来。
骨架子眼中的火光闪了闪,接着缠绕着九幽之火的三角叉无声的出现在他的手中。
刺头一挑,那些透明的触角皆数断裂在地,月白的身子一下从水的半中间开始沉下去。
骷髅架子连忙揽了她,破水而出。
骨头架子在寂静的沙漠中发出咔嗒喀嗒的声音,显得有些渗人。
他修长的骨节在月白鼻间探了探,一幅头骨看不出表情。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肉白骨,粉色的血肉迅速覆盖了整副骨架,眨眼间他又变做了清艳少年郎的模样。
目光如炬,他猛的看向虚空一处。
铺天盖地的戾气穿过空间,让红衣僧人手下一顿,接着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来。
他的眼睛里有些阴鹜,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一声冷哼,盯着沙漠中的两人,接着身影隐在了无边黑暗的虚空之中。
月白并无大碍,骨王压了压她的肚子,吐出两口水来,接着有些微喘。
但是却并未醒来,他偏着脑袋想了想,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接着将整个身子覆上了月白落水后的玲珑娇躯。
唇齿之间的纠缠,拉出缕缕暧昧的银丝。
“真是怀念啊。”骨王口中满是感叹。
他的大掌覆住月白的手,竟是融为了一体,为她烘干了衣物,骨王看了看天色,垂首道:
“记住了,我是白月。”
月白是被冻醒的,身子冷的就像是冰棍一样。但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脑子里一个激灵,一摸袋子中的星星草还在,连忙拔腿就跑。
自己怎么会躺在了水边。想起先前在月牙泉中那种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心中又是一紧,脚下的动作不由的又快上了几分,迅速赶回裴府。
第二日月白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叶菩提见此,不由问道:“怎地昨日没有睡好么?”
月白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做了个恶梦,身子有些乏。”说着她觉得鼻子有些痒,不由的用手揉了揉。
“啊嚏……啊嚏……”月白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觉得好些。
“不会是感染风寒了吧。”叶菩提脸上有些忧心,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月白心知是昨夜的泉水太凉,并未做声,看着师傅脸上的关心心里偷偷乐着。
“还好没有发烧,要不我们再晚几天走?”
心中师傅这是想让自己养好病再走,但是月白哪里还等得了。
她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们这就去给老爷子请辞吧。”
叶菩提也不多做勉强,月白的病不严重,走时去药铺抓上两副药吧。
吃过饭食过后,叶菩提两人便来到了小老头的院子。
看着主座上的老爷子,月白一福身,看着身侧脸色比她还憔悴的裴?f,微微有些诧异,
“我们夫妇近日多有叨扰,麻烦老爷子了。”说着叶菩提从袖中拿出一只玉盒:“这是奇莲草,具有明目醒神的功效。”
“这是天竺品种。”叶菩提看着小老头一脸好奇的模样,解释道:“目前大唐境内还算稀少,望老爷子收下。”
月白在一旁肉疼,把灵台山的仙品下等灵草同凡间的寻常药材相比,真是有一种蛋蛋的忧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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