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满目白雪。”
“所以女君是为了这千年难得一遇景致才出来游历吧?”
“前阵你不是嫌圣宫事情繁琐,想出来喘口气吗?”清泠声音里晕着一丝暖意,像是一块被捂得温热冰玉。
“啊?原来女君是为了我才出来么,难怪这次出巡只带了我。可是那只是无意嘟囔,女君对我这么好,彩霓受之有愧呢!”
“如果霓儿觉得有愧话,回去后努力修炼,近发现你惫懒了许多。”
里边两个人聊着,突然车停了下来,赶车男子解释道:“前边躺着一个人,不知死活。”
“绕过去。”说话是声音温婉彩霓,她这话说得漫不经心,一点都不意样子。
“南叔,你过去瞧瞧,若是死了再绕过去不迟。”
两个人话,男子却是听了后者话,跳下车走过去,蹲下来查看了一下,转回来又坐上车,赶着车从斜方向过去,打算绕过那僵硬了尸体。
“女君你是多虑了,这么冷天,能躺这里只有普通人了,而这么冷天里,普通人躺雪地里岂还有活可能?”
“凡事总要确定了为好。”
车子缓缓前行,划过那尸体旁边时,车内突然传来那道清泠声音:“停车。”听到声音,男子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了车。
车门被推开,一女子自车厢内出来,她身着一身单薄黑色直襟长袍,朱红色绣花铺展袍上,显得冶艳而妖娆,但这样妖冶衣服穿她身上,却显得格外清冷高贵。
“女君,这人呼吸已经停止了。”赶车男子微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嗯。”女子平淡地应了声,她依旧往躺着人走近了几步,俯视着身上铺满了白雪人,那脸上也盖了一层雪,鼻端却没有融化之迹,看起来确实是没有了呼吸。
此时车上彩霓也跳下了车,走到她身边,看了眼躺着人,又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女君,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抬手,玉葱似手指探出衣袖,凭空躺着人身上平抚了下,那人身上雪就消散了,现出了模样来,但看清楚之后,三个人都有些心惊,只见雪地上躺着这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完好皮肤,用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来形容也不为过,还有些伤口已经化脓烂掉了。
看得出这还是个少年,骨龄也不过十来岁,不像是修炼之人。
“这样伤不死才奇怪……”长相和声音一样温婉动人彩霓喃喃说道。
然而就她话音落下之际,那没有呼吸人忽然睁开了眼,一双如星子般明亮眼眸里射出了凌厉含恨目光,那目光触及到靠他近而立女子时霍然顿住,他明显愣了下。
黑衣女子右手一翻,指尖捏着一粒青绿色药丸,手指一弹,药丸被弹进濒死少年嘴里。
“南叔,带上他,转道去永安城。”她冷淡目光扫过流露出一丝警惕一丝诧异少年,侧头对赶车男子吩咐道,说罢,便转身进了车厢里。
就此,她黑曜城附近雪地里救下了一枚少年。
少年伤一日好过一日,但他由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黑眸里带着一种仿佛时刻要扑过来咬一口凶狠和对别人大恶意。他不信任只有面对黑衣女子时才会收敛,从开始收敛一点到后全部收敛,耗时一个月整。
从信任到依赖,经历了整整三年。
少年第一次开口,是她问过名字时候,但他说他没有名字,而后她便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星辰,意为永恒,取景姓——那是她父亲姓氏。
从此,他成了景星辰。
景星辰存,几乎占据了她一大半时间,从认字开始,一点一滴教,为他择选适合修炼功法,寸步不离地指导他入门,再后来带着他处理圣宫事宜,教导他为人处世道理……虽然不曾让他叫师父,但已然是把他当弟子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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