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突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大喊:“来了来了,大夫来……哎呀,我什么也没看见。”
冬月急忙转过身捂住眼,蓝翎羽无奈地撇撇嘴,赶紧起身给李朝朝检查伤口。
忙了一通,大夫说伤口较深但好在没伤到要害,这几日不要碰着水,然后拿了一瓶药膏来,说每天擦两次即可。
李朝朝见蓝翎羽再三确定会不会留下疤痕不由莞尔,直到大夫都问烦了,他才罢休。
大夫要给李朝朝上药也被蓝翎羽拦下,打发了他离开,亲自去给李朝朝抹药膏,然后用纱布一点点缠绕在颈间。
李朝朝呼吸困难地吐了吐舌头,一旁的冬月哭笑不得道:“我的爷,你可少缠一些吧,我们姑娘都不能喘气了。”
蓝翎羽又手忙脚乱地去拆纱布,冬月想帮忙却被李朝朝一个眼神制止住,她只得乖乖地站在一旁。
每每蓝翎羽的手指不小心碰触李朝朝的伤口,他都轻柔地吹了吹,冰凉的药膏透过削尖的手指,再看着小心翼翼有些过了头的男子,蹙眉抿嘴,好似那伤是在他的伤口上似的,本该让人忍俊不禁,却在无法笑他的傻里傻气,这个从来的是被人伺候的人,对她如此温柔体贴,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悸动起来。
蓝翎羽在最末处打了个活扣,低头问:“还疼吗?”
李朝朝笑着摇摇头,“由你给我亲自上药,哪都不疼了。”
蓝翎羽看了眼冬月,见她已经占到门外的帘子后,凑上前咬了口李朝朝红润的小嘴,“我宁愿不吃你豆腐,也不愿意你再受伤。”
“可不许再自责了。”李朝朝抬手摸向蓝翎羽的刚毅的脸角,笑道:“论起来这事咱俩都各自有错,你虽没及时保护我,我也没第一时间摆脱了慕雪衣,不如各自退一步,你不要自责,我也不生气你,怎么样?”
蓝翎羽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让我自责也行,但你要到答应我,以后离着慕雪衣远一点,再不许见他了。”
“遵命!”李朝朝认真地点下头,“我以后在怀里放些那种使人昏倒的香粉,谁再敢乱来,必让他们睡得跟死猪似的。”
蓝翎羽轻笑,就想搂着调皮的李朝朝亲上两口,帘子后的冬月忽然又开口,幽幽道:“姑娘,再不去沐浴,水可就凉了。”
他只得作罢,再三吩咐李朝朝可千万别让伤口着了水,说完后他也去了自己的屋子沐浴更衣。
再走出屋子,李朝朝已经洗好端坐在梳妆台前,一身紫缎中衣包裹着她的身子,长发披散在肩头,蓝翎羽见此莫名地有些燥热,动了动喉结,一言不发地又退了出去。
冬月吓得拍了拍胸口,她早就看出蓝世子和自己姑娘举止间有些暧昧,可是男未婚女未嫁的,沐浴更衣后再共处一室,总怕出点什么乱子,她不是正经调教的婢子,因是个烧火的丫头,懂的道理要糙了些,礼教却还在的,以前也常听一些嘴碎的婆子说,男女在一个床上躺了可是要生娃娃的,万一姑娘她……那个什么了,可如何是好!
李朝朝也有些意外蓝翎羽会不请自出,收回目光时,看到冬月那副样子,不禁问道:“想什么呢?”
冬月用篦子轻轻地拢了拢她的长发,回答:“蓝世子还是知些礼数的,不然……”
她把心中的疑虑凑到李朝朝的耳畔说了,把李朝朝逗的差点拍桌子大笑,可饶是如此,也乐不可支地笑个不停。
李朝朝不顾形象的大笑:“冬月,你这丫头……哈哈……哎哟笑得我伤口都痛了……”
冬月犹不自知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一脸无辜地道:“姑娘,你可仔细点。”
“朝朝在笑什么?”
李朝朝听见蓝翎羽站在外面突然问话,她一抬头就见窗户上走出一张画来,月光如织,剪影似水,把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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