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扶手,低头靠近赵莫晚,在她以为要吻上自己的时候,偏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浅吻。然后在这个瞬间右手很快地抬起,扯掉了赵莫晚几缕头发。
“唔!”赵莫晚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正低着头认真地把自己的几缕头发缠在另外几根短发上,然后郑重其事地放进一个小小的红色布袋子里,上面绣着金色的卡佩家的徽章。
她只怔愣了一瞬就反应了过来。
他在结发。
胸腔里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甜蜜和酸楚,鼻尖发酸,刺激得眼泪就要这样落下来。
忘记了刚才对这个男人奇怪穿着的嘲笑和疑惑,只是渐渐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让兰泽心惊的笑容。——他想,这一定是他兰泽。卡佩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微笑。
泪水充满了眼眶,让她的眸子看起来有些模糊,两颊微红,嘴角大大地上扬,第一次露出了她漂亮整齐的牙齿,夸张得有些滑稽。可是他却那么明显而直白地感觉到了她的喜悦。
因为自己而产生的喜悦。
如果是平时,兰泽一定会失控地上前狠狠给她一个缠绵的吻,然后拖着赵莫晚直截了当地“奔回”卧室,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意。
可是现在不行。因为在那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亲爱的Azur,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笑话我这身打扮。一会儿我可以大度地让你笑个够。不过在那之前,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停顿了几秒,看着赵莫晚低头擦掉眼角的泪水,兰泽才接着说,“我听说在英国的某个地方,女孩子到了适合结婚的年龄就可以穿上不同颜色的紧身衣服,以‘交通灯’的颜色表示自己愿不愿意接受男孩子。绿色表示的是,来吧,通行无阻。我不会把选择权交给我,因为这是你的选择。而我的选择,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做了。所以,如你所见,高高在上的魔鬼伯爵穿上绿色的紧身衣,只是想告诉你,到达我心里的路,永远畅通无阻。
在遥远而贫瘠的非洲大陆,刚果的小伙子在向姑娘求婚的时候,会送她一直烤熟的鸟并说这鸟是他亲手打来的。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选择安全系数相对高一点的野鸡。毕竟吃鸟这个句子听起来不仅很奇怪,而且会让我想到亚洲人对食物的古怪嗜好。——当然,绝对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如果你想要吃,我可以为你弄来一直足够珍稀的鸟。不过味道好不好就不知道了。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就送我一个玉米棒子。嗯……不一定要是你亲自种的,我也可以接受的。
坦桑尼亚的帕雷族的青年们在求婚的时候带着一个宽瓷瓶到女方的家里,如果没有拒绝,就像你刚刚所做的,就表示接受了对方的心意。
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是姑娘主动把头发结上小伙子的,打上一个尖结,就表示他被这个女孩猎取了。我用中国的方式结了你的发,现在,让你选择要不要猎取我。
我想尝试墨西哥青年的办法,请来伴奏乐队在你的楼下为你唱上一夜的情歌,可是我不想让你因此接受附近的人的注视。虽然这么说很自私,但是我自私地想要把你珍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到这样因为感动,变得漂亮变得不再冷漠的Azur。
亲爱的,不要哭了,嗯?”
直到兰泽温热的手指触到她一粒冰冷的泪珠,赵莫晚才恍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地哭了出来。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过脸庞,从下颌滴下,甚至落到了餐厅的地毯上,深红色渐渐被染成棕色。兰泽丝毫不在意地单膝跪下,将那只沾着颗泪珠的食指放进嘴里,恶意地抬头看着赵莫晚舔舐过自己的手指,然后在她因为害羞而变得粉红的脸色下,拿出放在宽瓷瓶里的捧花——
那是一束黑色的玫瑰。
黑暗得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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