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定决心要从这个梦境走开,便理也不理会这些对我乞求的古怪人群,向着通道的那一头快步跑了过去。
没想到,通道走到尽头,是另一个充满了白光的通道,里面是有一群不停涌动的人流。
我诧异的定在当场。我被这个梦境弄得迷路了,想醒来居然也做不到!
秋安元在哪里?为什么总能进入我的梦境的秋安元不见了?
如果他在这里,肯定能帮我分析分析这个奇诡的梦境,哪怕是同我逗趣两句也好,这个梦境实在令我心生悚然。
“妙妙……”
刚一想到秋安元,便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转了转眼珠,发现自己一下子便来到了木屋里,也是夜晚,所以一时之间我无法分清楚,这是我那两次跟秋安元相爱过的那座沙滩木屋,还是我们现在存身的树屋。
“怎么了?做什么怕梦了?……妙妙?”
有手指微微用了点力捏我的耳垂,揉搓的感觉十分清楚,我顿悟:我这是出了梦境,回到被窝里、秋安元温暖的怀抱了。
我张了张嘴,刚想把那个阴森悚人的梦境给他讲讲,脑海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嘀咕:他跟自己隔了近一万年的文明,他是土生土长的修仙之人,一个21世纪的唯物主义人士降临他的世界,对于这个原始世界的理解肯定和他是不同的,所以……他未必能够理解我的梦境,因为那样的城市,他不仅没有亲眼看见过,更是连听说也没有听说过的。
我摇了摇头,把自己想说的话又咽了进去,其实就是一个梦境而已,说与不说,反正已经醒来,那个梦即刻丢到脑后便是了。
“还没天亮吗?”我打了个呵欠问。
秋安元淡淡的笑了:“什么天亮?我只拍了拍你,你就睡了过去,等我的手一拿开,你便醒了——只是打了一个小盹吧你?”
我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越发肯定刚才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怕梦,或许是我最近太闲了,所以要发这样的梦刺激刺激自己?
“你怎么不睡?”我又打了呵欠,往秋安元的怀里挤了挤,那暖暖的宽阔的胸膛令人无比踏实、无比心安。
秋安元安抚的顺着我的脊梁来回划拉手指,缓缓的说:“我睡了,可是梦里没见到你,就又醒了。”
我登时一乐:“好哇,原来是这个因由,你被我带坏了哟~~~”
秋安元见我笑了,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悄声的说:“没错,梦里没有你,睡不踏实。”
我呵呵笑着,环住他瘦瘦的腰身,黑暗包围着我们,但这种黑暗是可视的,是能够掌握的,很有安全感,我知道我们睡在温暖的被窝里,不坚固但很实用的木屋阻挡着外面的风雪,拿整个世界来我也不换此刻的宁静和熏然。
我们在被窝里低语,外面风雪中踩踏的声音和拍打翅膀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似乎是因为没有获得我们的注意,所以那些声音的主人们便放弃,安生下去了。
这个夜晚比之以前秋安元沉沉入睡的夜晚要长,也要短。长是因为我们说着一整晚的话,不说话便轻轻的亲吻,感觉上甜蜜的时刻十分悠长。短是因为直到天亮,我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就只想缩在爱人的怀抱里赖着这份温暖,完全不想起身动弹。
我不起身没关系,可秋安元现在是肉身虚弱灵气殆尽,没有食物的支撑别说长长久久,就是一天他也支撑不下去。
所以我最终还是在天亮的时候钻出被窝,亲了亲秋安元,制止了他起身的举动,从贮备好的口袋里取出稻米,打算下去煮粥。
外面白茫茫一片,真正是铺天盖地的大雪。
雪中有着深深浅浅的脚印,即便是雪下得到脚踝那么高,也没有盖住那些形状明显不是人类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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