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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来换取你想要的。”
同样的话再次重复只剩下空洞,无边无际的苍凉。
秦痕浑浊的眼眸写满了悲哀。
人生几十载,终是在这短短一霎想得通透,而那些耳语过往也将变得温软一角。
跪地的老人瞬间苍老了许多,垂下的头颅仿佛随时都会被砍断,而那风烛残年的岁月依旧在脑海徐徐回荡着。
隐隐间,他在低语,凤儿,对不起……“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心头沉重。
尤其是血宗门人,那人曾经为血宗力挽狂澜,那人也曾野心勃勃。
他教授过他们武功幻技和为人要狠厉,不折手段,屈而不挠,大丈夫也。
他传颂过强者为尊,在这人吃人的世界里,想要活着容易,想要出人头地攀升到人上人,堪比登天。
而如今,这位称得上血宗枭雄般的人物,也终走到了人生尽头。
打倒他的却不是武力,而是人生准则。
最不被看在眼里的东西一瞬间倾塌,再无复还能力。
无数人此刻掉下了眼泪,不为可怜他,只为可怜他悲哀的戏剧人生。
西一萧目光沉沉,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
小时的情景此是历历在目,秦痕曾是他最为亲密的人,一度比父亲还要亲密,最终却由于自己的温软与世无争而远离自己英雄命运。
是啊,强者的世界离自己还太远。
琅玉和刹无烟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万人的队伍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似的。
黑暗王朝的人更是如同隐没入空气里,连同呼吸一起变得漂浮不定。
而两个主位人始终一语不发。
无央负手而立与风中,那双蓝眸益发惊艳,湛湛光辉比日光还要夺目三分,璀璨的令人不敢直视。
而他变幻莫测的眼眸里,看到的是平常人所看不到的一幕。
一个人生命里的至高巅峰,苦苦挣扎,心狠手辣,不顾情面,亲人如陌路,权利的傀儡,恶魔的化身,这些都一一反应在秦痕身上。
而他能看到,另一人也能看出。
蓝风轻叹一口气。
引来无央回眸一笑,”“怎么,心软了?”
“呵……”她轻笑出声。
心软?
她么?
若说是心软也可以,却不是为秦痕。
她天生便拥有常人所没有的异能,而这些对她来说有时却是枷锁。
若非天生如此,奶奶如何会突然离世?
而现今,她看到这个世界最讨厌的人,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来自于权利的无边无际,野心的过度膨胀,人性的无端堕落,和生命的漠视炎凉。
也许,这一切远没有走到尽头。
无央淡淡收敛笑容,不知为何变得严肃起来。
“风儿,我不喜欢你这种心境,他是他,你是你,人生际遇不同,归宿自也不同。”
每个人的生活不一样,遇到的事情也就千差万别,处事态度自然也有所不同。
她的笑太过薄凉,让他心生不祥。
蓝风怔怔然想着这句话,对面却已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
尾声拖得长而缓慢。
像是夜色里的血婴啼鸣,又像是万里长沙走到尽头的孤鸟,终于卸下满身繁重的黑色羽翼,永世歇息化为流水,再无人间喜悲烦扰。
几人齐齐回头去看,只看到那里站着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圣女绿妮莎,双手染血,脸容美丽且狰狞,指尖长长悬着一颗黑色珠体……
而手下位置,本是秦痕的躯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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