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莫两个时辰,白泽不忍见二禾陪着自己再久等下去,便来到门房处,向那门子问道:“壮士,厉王何事召唤我们?”
门子放下含在口中的茶壶嘴,将茶壶端在手中,瞥了白泽一眼,不耐道:“不是叫你们等着吗,着什么急?”
见这门子无礼,白泽也不想同他计较。此时也到了中午吃饭时间,白泽便对二禾说道:“今天恐怕是见不到厉王了,咱们先找间客栈休息一下,等下午再说。”
门子狗仗人势,二禾看在眼里,深觉此行必会艰辛,仅是一个门子就如此目中无人,失礼以及,而且看那做派,显是做惯了的,也不是针对白泽一人,由此可见这厉王府的蛮横霸道。
二人在距离厉王府最进的位置寻了间客栈,略休息了会。
正是中饭时间,客栈一楼坐满了人,两人挑了个还算靠边的位置,随便点了几样小菜吃饭。
客栈向来是鱼龙混杂之地,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二人就坐在一角处,听往来的食客谈论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旁边一张桌子上坐着四个人,其中两个是老板,另两个是随从伙计,基本上都是那两个老板在谈话,随从们在一旁静静听着两位老板闲聊。那两个老板的谈话吸引了二禾的注意力。
身穿暗紫色团花员外袍的一个中年男子喝了口酒,抱怨道:“哎,这几天生意不好,越来越难做了。”
另一个身穿黑色金纹直缀,年纪要略年轻些,将杯中酒抿了一口,劝慰道:“谁说不是呢。我进的那批药材能保本就不错了。”
二禾见是位药材商,不禁轻轻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沉积的中药味入鼻。
那穿员外袍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将酒杯捏在手中,自嘲道:“行了,有生意做就不错了,厉王肯给咱们留一分利,不让咱们饿死,咱们就得庆幸啊!”
年轻些的将手中酒杯举了举。一饮而尽,重重叹了口气,沉闷说道:“你听说了没?上次在刑部状告厉王的案子已经结了。”
员外袍放下酒杯。问道:“怎么样了?听说那原告也是被逼无奈才去状告厉王的,实在没办法了啊,那原告一家原来也是一方巨富,生生被厉王弄得倾家荡产,哎!”
“谁说不是呢。”年轻的有些同情那原告。“听说那原告被判个诽谤勋戚的罪名,家产充公,流放三千里。真是作孽呀。”
员外袍四下看了看,对那年轻的说道:“噤声,这里人多口杂,你可不要乱说。否则……”员外袍用手在自己脖颈上一横,“咱们可得小心些,能混口饭吃就得了。要不是我家世代基业在此,我早去外地谋生路去了!”
年轻的也很无奈,举起酒杯说道:“不多说了,喝酒。”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二禾愈发觉得这厉王是一个骄横跋扈之人。甚至一手遮天,能在皇帝眼皮底下作威作福的人。显然是有些本事的。
如此一思量,二禾更是发愁,放下筷子,眉头深锁看着白泽。
白泽也听到了那两人的对话,对那厉王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见二禾眉心皱成一团,心知她担忧红果果的安慰,只是一时也想不到良策,也不由有些沉闷。
白泽夹了口菜慢慢咀嚼,思索着怎么才能见到厉王,又该准备些什么样的对策,只是这厉王位高权重,高攀不上,看来自己今天没打听清楚情况就去厉王府,显得有些冒失了,只是到底该如何才能见到厉王解救红果果呢?
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多,人声渐渐嘈杂,二禾静不下心想办法,不禁有些烦躁。旁边那桌的员外袍和小年轻已经吃完走了,换上两个市井泼皮模样的人在那要了酒菜对饮。
那两人声音颇大,根本不在乎旁人厌恶的眼光,兀自在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便喝边聊,痛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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