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换个地方说话,然后顿了一下,你我,便转身向内,似乎极是熟络的样子,根本就不需要人引路。
那你我二字,无疑指的是他和黛玉,其他人也就没有理由再跟上。
黛玉怔了下,目光安抚了一下云姨娘和紫鹃雪雁,便跟上了他的步子。
大门缓缓的合拢,沉重的声音,似要将世界隔绝。
而此时,不远处的巷口,墨色身影在一片阴暗光线中若隐若现。倒转的风向卷动着他的一身夜行衣,一双深沉漆黑的凤眸泛着冰冷的光。
宇文祯静静的看着大门恢复了紧闭。
水溶并没有离开,而是就留在了那里。
一丝诡谲莫测的笑,在嘴角轻勾。
他们果然是认得的。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水溶竟然不惜为了保她而如此费心费力,甚至可以不顾忌自己身上的金创。
人人都以为水溶对当年的和熙公主用情甚深,这件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宇文祯。
水溶待和熙也不过尔尔,否则和熙也不会嫁给他不到三年,便抑郁而终。
之后水溶未再娶,府中连个侍妾都没有,也并不是用情多专,而根本就不想再把婚事拿来当做权位争夺的筹码罢了。
这次,看来他是真的动心了。
而且,是那样一个女子。
宇文祯冷眸轻轻眯起,想起了那日为了一只白狐和唇枪舌剑的娉婷清影。
她很聪明,还有一张利嘴,想必容貌也是不俗。
心神不知不觉的摇动,有个念头倏然清晰,这个女子,他很想要,这是对待府中任何一位姬妾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宇文祯猛然敛住心头那一丝怦然而起的柔软。
他不是水溶,不会放纵自己的感情,在这个时候,他还有比这一点心动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过,等到大事既定,未必不能得到她。
想到这里,宇文祯勾唇一笑,凤眸中潋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狂傲。
这时,一个属下在身后:“主子,主子要找的人,还在这个府中,要不要……”
“不必,就让她在那里吧。”宇文祯冷然道:“有人肯护在前头,安全的很。”掉头隐入漆黑的巷道中。
水溶,多谢你,你让本殿省了很多麻烦。
幽离的月下,黛玉缓缓随着水溶而行。不远不近,那白衣在夜风中轻曳,将一丝清清淡淡的药香拂入鼻息,若有若无。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来,刚才听到有人提起,他受了伤。
“那里,以前是令尊的书房罢?”水溶忽然驻足,遥遥一指:“我记得,外面亦翠竹夹引两侧,倒是十分的清雅。”
黛玉再次一愕,疑惑的望着水溶。
水溶轻轻的笑:“是不是觉得奇怪,本王对你的宅子这么熟悉?”
黛玉点点头:“你来过?”
“你?”水溶挑眉,不无促狭的意思。
“哦,小女失仪,请王爷见谅。我是说,王爷曾经来过。”黛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退后一步,屈身一礼,话却说的不怎么利索。
“还是你我吧。”水溶轻笑一下:“林姑娘,这天气很热么?”
这一问,让黛玉又是一阵莫名其妙:“没,没有……”话一出口,就恨不能把舌头咬下来,这是怎么了,平日的口齿都哪去了。
水溶轻轻一笑,眉间眼底竟有几分惑人,微微一倾身在她耳畔道:“不热么……可你的脸怎么红了。”
微热的气息近在咫尺,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距离。黛玉连忙退了几步,将脸转开:“王爷自重。”
谁想,偏动作大了些,面纱在耳侧的环扣脱了结,倏然飘了下来,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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