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王爷,派人再入城中探探风声。”魏子谦沉吟着道,一抬头却见水溶提了剑起身,不觉诧然:“王爷,是要……”
“既然看不清楚,那何妨近些。”水溶一把将地图划拉起来,扔给了魏子谦道:“你留在这里,暂时按兵不动,等我的消息。”
衣袂一曳,利落而出,隐入夜色之中,再不见了踪影。
魏子谦阻不得,心中,却忽然有些不稳。
王爷,是要如何近些?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荆州城里亮起了点点灯火,从这灯火的密集程度来看,确是富庶。而刚刚下过的一场冻雨,复令这繁华里透着瑟瑟的清冷。
冻雨过去之后,尚有绯月微茫,仿佛被水晕开的血滴。静寂之中,有树梢上残留的雨滴落下,疏一阵,紧一阵,打的悠荡开,优雅而随意。
而,他的手中飞出的却是令人肝胆俱裂的杀机。
剑芒如火石电光,在半空中飞转,旋过优美的弧,剑光所过之处,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微蓝。
歹毒的力道,刁钻的角度,却就这样被凌空的剑气挑落,化于无形,落地时的声响清脆却透着无力。
这时,如魅的黑影自山野深处而出,若搅动出连绵不断的水涡,顷刻将水溶卷入。刀光剑影在其中穿梭,分不清彼此,只能听见刀剑沙哑的碰撞。
然后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跌出战圈,无一例外,剑锋抹喉,只有一线薄薄的血线,可是人已经毙命,其精准,令人咋舌。
最后一个人被撂倒的同时,水溶的剑也是恰好的滑入鞘中,落定,颀朗如修竹。
面对一地的血污尸骸,仍是从容至漠然。
宗越长出了口气,不觉更加钦服,王爷的剑法又进了。
片刻的静寂,压抑无声,紧跟着是疏慢的鼓掌声:“厉害,好厉害!北静王果然是名不虚传。”
来人,亦是一身的黑衣,黑巾蒙面,看不出形容,在离水溶有十余步的地方停下。
暗处,宗越眸中迫过一道精芒,这一路行进都是隐秘,王爷带的就是小簇的前锋精锐,其他的人,却是化整为零,暗潜而入,连他都不知道究竟这次奇袭荆州的有多少人,这些人都在何处,他只知道一句话,王爷自有安排。
可是,这来人是谁,竟然窥出了王爷的身份。
而王爷不叫他们现身,他们也只能在暗处观望。
水溶拂袖淡声道:“如此待客可谓别开生面,本王也算开了眼界。”
黑衣人眸色一闪道:“我的主子要见王爷!”
水溶轻笑一声:“你的主子--是要见本王,还是要见本王的尸首?”
气氛有一瞬的凝固,半晌来人道:“看来,王爷是不允了。”
水溶唇角勾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阁下!”
对方明显怔了一下,旋即身体一紧,警惕的望向水溶的身后。
水溶轻轻的摇头,下颔一抬,目光越过对方,落在了他们的身后。这时,四下里响起潮水般的脚步声,听得出来,这,是属于军士的薄底快靴。
蒙面人眸中一冷:“你设了埋伏。”
“难道你分不出来么,这是荆州守军的薄底快靴。”水溶一拂袖,白衣在夜色里不紧不慢的划过,仿佛一剪寒冰,那声音更冷:“这才是本王的人。”
这是一个讯号。
宗越等的就是这一下,一声呼哨,隐卫齐齐现身,不由分说,便挥剑直逼过去。对方的人有些骇然,猝不及防间被冲的有些乱了阵脚。
打斗越发的激烈,而这一拖延,荆州的守军已经循声而至,哗的一声撒下人马,将两拨人包围。情急之下,对方为求脱身,袖中忽然脱出暗器,这两枚暗器触及刀剑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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