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交手。
墓子寒见到陈柔止陡然动手后,一瞬转过的神色,复杂的,喜悦的......莫远也在她动作后,盯着她,不顾着和他交手的人,盯着陈柔止,看着那之前碰撞下碎裂的花瓶,看着她手中持着的花瓶碎片。
眼血红的看着。
那血红一如他手上不停流下的血,一如地面渲染开的血。
那个首领也看着,马副总也看着。
就像是慢镜头一样,所有人都盯着陈柔止。
陈柔止也满眼红色和冰冷含恨的盯着莫远——
手中那片花瓶的玻璃碎片不放,甚至握得紧紧,紧得撕开了一道道的伤口,染红了她的手,也流在了地面,而她像是察觉不到一样,连睫毛也不颤动一下。
他们之间爱,恨,纠缠,以前的爱,现在的恨,恨意滔天——
“你居然又骗过了我。”这是莫远的话,原来那木然,是骗他的。
想到那注射进她体内的东西,莫远紧紧的盯着她光裸在外的手臂,如果木然是骗他的,那么他给她注射的药不可能没有反应?那是他亲眼看着注射进去的。
莫远的眉皱得很紧,不是为那手腕的痛,也不是为心底翻涌的她竟毫不眨眼的那一下。
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每当这个时候有多无情,绝决。
而是为了她到底骗了他多少?
利用那木然来达到脱离他的目的?
更疑惑那药为什么在她体内不起作用?
“骗你?莫远,你根本不值得我骗你,我只恨你!”那双也染红的绝决的眼,那勾起的全是恨意的笑,陈柔止手更握紧手中的花瓶碎片,声音干哑难听,任那锋利在手心里肆虐,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只有恨。
对莫远的恨。
他就是一个变态。
一个她恨入骨底的人!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手中的动作在慢动作下停止。
“这句话我早就听腻了,换个吧。”莫远闻言是一阵大笑,笑里是嘲讽。
恨?
他毫无所动,他早就知道她有多恨他了。
不恨他,她会那样毫不留情的下手?
墓子寒回到了陈柔止的身边,那个首领则回到墓子寒身后。
担心的看着一脸绝裂的grace,墓子寒深蓝色的眸中闪过一抹心疼,看着她不断握紧,不断涌出像是没有知觉的鲜血,那心疼转成了对莫远的恨,轻柔的靠近她,轻轻的托起她的手。
在陈柔止警惕和僵硬下,低沉磁性的声音全是对她的心疼“别动,是我,是我,子寒,放松,乖,把手松开,让我看看,你看都流血了,嗯?”手揽过她的肩,另一只手托着那依然流着血的手,轻轻的让她放松,松开。
在她转过的目光下,对她勾起一丝笑,陈柔止有丝恍惚“寒......”
那一声音,压抑得意外的低沉。
饱含着太多的东西。
陈柔止的手也真的松开了。
墓子寒一见,那白嫩的手心此刻,除了鲜血就是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布满整个手心,不仅狰狞还可怖。
墓子寒却更心疼的掏出手巾轻轻的沾着,不敢碰到那伤口。
“很痛吗?”
“嗯。”
两人的声音很小,擦完后,墓子寒从那个首领的手中接过另一张干净的手帕,细心轻柔的包上,放在唇下,轻轻的吻,没有人看到墓子寒这一刻的表情。
莫远也看不到。
他看到的就是一对狗男女在他的面前毫不顾忌的亲热。
“过来——”所以,他开口的是这一句话。
此时,下面对峙的人仍然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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