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色,丰盈水亮。
“我也很想看看七爷,穿上了红蟒袍,到底是什么模样。”她抿唇一笑,清丽的眸子染上笑意,更显得娇俏迷人。
他总是一袭紫色华服,看似清冷高贵,难以亲近,如今慕容烨着一身红色蟒袍,绣着黑边,跟她身上的嫁衣是同等的料子,则少了女儿家的绣花,只在周遭绣了细微的银色云纹,依旧透露出几分清雅,他以玉冠束发,难得看到他着如此鲜艳的衣着,偏偏他长相俊美,身材俊挺,衣裳只是他的陪衬,而无法糟蹋他的天生容颜和邪魅气质。
“我知道你要说我穿什么都好看——”慕容烨以长指抚上她的唇,让原本还想说下去的她乖乖闭上唇,水灿明亮的双眸,映照出他一脸严肃认真。就算他觉得自己穿这套蟒袍再可笑,他在她的眼底没有找到一丝嫌弃和取笑的情绪,说实话,他不认为自己多适合穿这种喜气的衣裳,却笃定韶灵穿的美艳动人,不可方物。兴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看今日的他,大抵也是如此吧。
他的认真神情,谐趣话语,实在太不着边际,令她这个新娘子无法保持仪态,端庄文雅,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当真已经成为她肚子里的虫,她在想什么,他都能够了解。
“我在看这些首饰的时候一起买的,是一对。”慕容烨的神色缓和,从腰际掏出两枚翠色玉戒,摊放在手心,一大一小。
韶灵眼看着他将玉戒套上她的指节,噙着笑意,从他手心接过另一枚,戴上他的手指。
戒子的含义,两人心知肚明。
慕容烨手腕一翻,握住她戴着戒子的白皙小手,两人相视一笑,眸子里闪耀着一模一样如出一辙的温柔脉脉。
“饿了吧。”他笑着问,语气格外怜惜。
“嗯。”她老实地轻点螓首,坐了一个午后,说一点也不饿,是骗人的。不过喜娘交代过,新娘子一整日几乎不能碰吃的,五月偷偷塞给她两颗梅子糖,她靠着这些撑到天黑。
慕容烨扫了一眼圆桌,桌上摆放着五菜一汤,都是成亲新房中惯有的菜色,不算特别少见珍贵。除此之外,还有几碟点心瓜果,但菜不曾动一口,甚至连点心瓜果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连瓜子都没磕掉一颗,她的耐力实在是好。他有些无奈,搀着她的手,一道起身。“怎么不先吃点?”
“我还没饿到这个份上。只是忍耐一天,我不想破例。”她并不贪吃,毕竟这是两人的终身大事,即便只是一个过场,就算要饿肚子到深夜,她亦不会觉得多辛苦。她眼波一闪,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轻轻蹙眉:“你也没吃吧,只是菜冷了,要热热吗?”
“不用了,就这么吃吧。”慕容烨不再挑剔,跟她一道坐在桌旁。
他并不先动筷子,只是举起白瓷酒壶,倒了两杯合卺酒。
“我们喝一杯,灵儿。”他将白瓷酒杯端到她的面前,她垂眸一笑,在杯中看到自己浅笑盈盈的艳丽模样。
她笑而不语,握住精致酒杯,手臂绕过他的坚实臂膀,两人一道一饮而尽,喝了一杯交杯酒。
据说,夫妻新婚之夜,一定要喝合卺酒,日子才能过的长长远远,浓情蜜意。
酒水,并不算她喝过最好喝的一种,也不算她喝过最烈性的一种,但酒水灌入了喉咙,给她带来了暖融融的甜蜜和火热。
她拿起筷子,给慕容烨夹了一块红烧黄鱼,虽然已经结了鱼冻,但味道依旧不差。
他活了二十几年,素来是一个人吃饭的饭桌,他想吃什么就夹什么菜,不想吃就一筷子也不动,下回马伯就会吩咐厨子,只着他喜欢吃的菜肴。
这种细微的关怀和贴心的照顾,只是一件小事,但没有人……这么做过。
慕容烨的心神一动,他扫视了一眼饭桌上的菜色,夹了一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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