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少驹一听忙摇头言道:
“娘每日参佛诵经已是辛苦,怎能再为儿子辛苦做饭?喜梦得您亲传,她做的饭菜糕点孩儿也吃得欢喜呢!”
“若果真如此,喜梦便不用去找我喽!”
“娘,何出此言?喜梦何时去找您了?”
“今早喜梦来找我,说你已数日未好好用饭了,因担心你的身子,便请求我来瞧瞧。娘想着,许是我儿想吃娘做的饭了,故而才不吃喜梦做的,娘只得亲手做了叫喜梦送来,瞧瞧,一听是娘做的,可不都吃净了吗?”温氏说罢,指指被他吃干净的羹汤掩口而笑。
满少驹听母亲如此一说,不禁臊红了脸,回头使劲儿瞪了一眼喜梦。
喜梦也不在意,反而对他调皮地吐吐舌头,随后向温氏施了一礼折身出去了。
温氏慈爱一笑,拉着儿子坐在南窗下的红木雕花榻上,言道:
“娘知道你近日为何愁眉不展,逝者已矣,你该放下才是!”
满少驹闻言一怔,不觉抬头望向对面墙上董旭旭的画像,接着又是一声重叹:
“旭旭与孩儿相伴虽只有半年,但旭旭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烙入孩儿的心底……娘叫孩儿如何能够轻易放下?”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活着……少驹,你只为旭旭的离去而伤痛欲绝,却忘了还有其他人需要你吗?”
满少驹闻听母亲之言一愣,转脸望向母亲慈爱的笑容——那笑容不光是笑,也隐藏着担心和焦虑。
“娘——孩儿……孩儿不该叫母亲担心……只是孩儿有疑问在心,至今找不到答案……”
“哦?是怎样的疑问?不妨与为娘讲讲?说不准为娘可为你解疑。”温氏微笑着问。
满少驹抬头望望母亲那双慈祥的双眸,又是低头一叹:
“娘,您礼佛已有数年,自小娘更是以佛学儒家教育孩儿。娘时常告诫孩儿一定要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又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旭旭待人接物一向宽厚,尤其对下人更是极好的!孩儿不懂,如旭旭这般善良的女子,如何会早早亡故?再说大哥,他一向蛮狠无理,又是清宁城出名的霸王!这城中妙龄少女又叫他糟蹋了多少?如他这般为恶不知悔改的人,怎还活得这般舒服?娘,这善恶有报的话果真全对吗?”
温氏闻听儿子一番话,微笑着点点头,略加思忖了一会儿言道:
“因果报应如影随形,此言一点儿不假。人一直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世间看似不公平的事,其实是公平的!自然,这世上的善人更无全善,恶人也无全恶,只是善事做多了,人便称之为善;恶事做多了,便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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