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待明日朕亲自审问,把这两人拖下去关起来。”楚沐这会倒是不急着问出结果来了,只是话一出口,明显的能感觉到那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臣虎躯一震,然后吓昏了过去。
就连立于楚沐最近的孙洪明都头皮一阵发麻,大金国人尽皆知楚沐折磨人的手段是一等一的残暴,纵使是自尽身亡也绝对好过落在他的手里。
谷繁悠悠的叹了口气,叫你说实话偏不听,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人啊只怕就此香消玉殒了。同时也无比的庆幸,幸好自己逃出来了,要不是楚沐没工夫,等到明日空出时间来,还不得把我虐成何等的惨样。
楚沐不管别人听到这话会如何反应,他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谷繁为什么会出现在殿丄。从眼前的情况看来,那迷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退散,否则谷繁也不会脚步浮虚,累的大汗淋漓。那么谷繁到底是如何从重兵把守的怡花苑逃出来的?
谷繁顺着大殿扫了一圈,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她可不管楚沐如何作想,反正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拿自己没辙,毕竟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看,想要动什么手脚,实在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楚沐的眼里闪了闪,但终究没有说话,这场登基大典在微妙的气氛下落下了序幕。为什么会说是微妙呢,因为楚沐放走了所有人却独留下了谷繁一人。
虽然谷繁很想当做没听到这话,但很明显楚沐手底的人很识趣,临走前还特意带上了殿门,阻隔了大殿内与外界的一切关联。
没有众人猜想的腥风血雨,也没有谷繁自己揣测的连番质问,有的只是那一句,“原来你还带着。”
谷繁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只玉箫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道:“总有一日要归还与你。”她说的并非是气话,这只玉箫的主人本来就是楚沐,只是碍着两人不太友好的关系,谷繁始终忘了这么一回事,直到来大金国的前几日冬霜在房内整理杂物,无意间把它翻了出来,谷繁想着终是要见面的,便随身带着,现在正是物归原主的好机会。
这话无疑是在激怒楚沐,更确切的来说是谷繁故意而为之。她在大殿上提及那只玉箫在自己身上并非是为了让楚沐忆及从前的情分,只是想要借着这次彻底的做一回了断,于楚沐,于自己,这都是必要的。
“或许当初让你死在我眼前对我而言是一桩好事。”
楚沐也有自己的骄傲,这几年来的日子他从未在谷繁面前提起,更别提两人剑拔弩张的关系,但日子久了,就连他自己都不太记得,为什么要执拗到如此。从小到大,他的生活里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后来谷繁成为了他活着的执念,再后来那份不得却又刻骨的近乎疯狂的执念,在他的心底无数次的叫嚣着。他一边贪婪的想着将谷繁留在身边,另一边却想着将谷繁置于死地,在踏上帝王之路时,谷繁就成为了最大的障碍,他曾想过若是将谷繁留在大金,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成全自己的心思,是不是就可以做到两全其美,可惜这美好的梦境还没来得急享受就被现实击得粉碎,鱼与熊掌终究是不可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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