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他们。
一个人的能力,极限到此为止。
我奔走在灾难的现场,任由心脏抽搐的痛苦充斥胸臆。
——人们是因为你而死,你救不了他们。
罪魁祸首在得意的笑、疯狂的笑,将我的努力视为他们最喜爱的小丑喜剧。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那是因为你呀。
——因为你总要去救那些该死的人们。
——我们所以只能请你去死,连同别人的份一起。
罪恶的集结体放肆地靠近了狂乱的野兽。
——这世界是有人去决定谁要去死的,所以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救。
——努力到这份上的你,值得钦佩却不能效仿,凡人想要做超凡的事,就会撞到超凡的墙,撞得头破血流。
——所以请安心地去死吧,就当自己为救了不该救的人而恕罪。
——为了全场陪你一起去死的人恕罪。
该死的是你——!
该恕罪的是你——!
如果杀了你能拯救这世界,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不——!我现在就要杀了你,让你下地狱为所有死去的人恕罪。
我要为了救更多的生命而清除你的生命——!
杀——
扼住生命的喉咙,斩断生命的肢体。
碾碎生命的挣扎,夺走生命的希望。
握住敌人的脖颈将他高高举起,献上世界的祭坛。
为了这个世界——
我将——
“士郎……”
那个人还在挣扎,狰狞的脸为了呼吸而扭曲。
“士、郎……”
弱小拍打胳膊的声音如此无力,轻轻就能扭断。
可是,那个声音——
“士郎,快回来……”
是在呼唤我回来的声音,我看见她惨白的脸上流下两行悲伤的泪水,滴在我高举的手上。
“快、回来……”
那个人是——
“回来……”
——塞芭。
我跟跄着放开自己的手,少女从半空中坠落,像是纯白的花朵凋零,飘落在世界的残骸。
周围还是在那灾害的现场,模糊的人们死去的样子在周围若隐若现。
我完全不去在意,心里只有从我的手中跌落的女孩,脑海一片空白。
半响,塞芭艰难地坐起身,低着头捂着自己的喉咙咳嗽起来。
“塞芭,你怎么样?身体还好吗?为什么会这样?”
我连滚带爬地跑到少女的身旁,手忙脚乱地生怕碰伤了她。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不该过来的,我不该伤害你……”
一边用尽道歉与关心的话语,一边仓皇地四周回望,也找不到任何有帮助的工具。
直到塞芭放下捂着喉咙的手,抬头看向我。
那是什么表情——
“那就是你,那不只是你——”
塞芭的表情为什么要这么悲伤?
冰凉的气息在我的身体里漫延。
“塞芭你在想什么?我们马上离开,再也不要来这种鬼地方,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结束这场梦,一定还有……”
少女冰凉的手放在我的手心。
“士郎,我没有事。”
“没有事才怪,听说如果人在梦里死了,他就会醒过来,我们也可以。”
我想起电影里面经常出现的片断。
“士郎——”
塞芭的声音变得严厉,止住我的胡言与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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