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未伤心,却伤魂。尽管颜儿及时停手,可是来自于灵魂的震悚却未曾消失。这是他们犹存的强烈感念。
“皇甫公子谬赞了,那本算不上什么神功,不过是我自创的一套掌法。”颜儿谦虚言道,那是一套掌法无疑,可是那又不仅仅是一套掌法。一种思念,一种感伤,一种天荒,有太多的东西在其中蕴藏。她心知便可,又何必言太多?
“夫人谦虚了,您还未出掌,在下却已感知到了死亡。而此般神功竟是前辈自创,在下一时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敬仰!”飞岚抱拳说道,一个女子的武功竟达如此境界,实在令人惊叹!
“而且,那是美轮美奂的死亡。有无数的桃花盛开,我以为我回到了曾经那天。”
清角不自觉地想起,不自觉地描摹那片永生难忘的记忆。那天,那花林,那飘香院。她与师父第一次相见,她出手狠毒被轻巧化解,她也以为自己会死。因为生无所恋,直到他的眉眼间,有了一丝温暖。于是,他的身影,便成为了她的执念与羁绊,甚至连同那时死亡气息,亦成长久的怀念。
而每个人身临同样地幻象,却不会触景生出同样的情怀。便如皇甫圣枫,就算生死线上走一遭,他至少得到了安慰。
他说:“前辈的桃花林比昭阳的每一处风光皆要美,而前辈的心中,定然存在这样的一处地方,就算离开再久再远,亦要随身携带,如梦似魇。”如此,是皇甫圣枫对魇掌的理解,而颜儿心中已暗叹,没想到仅在一个瞬间,一边被迫陷入幻景,一边蒙受死气纠缠,皇甫圣枫竟还能参悟掌中半分感念,实在不可小看。
“不说这些了,到底是我不好,未看清来人竟然仓促出招,害你们险些受伤。”颜儿说道,若是当真伤到了这几人,又要她如何收场?
“前辈言重,倒是我等今日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于此而观,还要谢谢前辈。”皇甫圣枫并无奉承之意,若不是今日得见,恐怕这一辈子他皆难见。而对于侠义心肠与江湖情节并存的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唔…只是,请你们在天渊面前,还是不要提及这套武功,否则他定然怪罪下来。”颜儿讪讪说道,那日与岳荀切磋,她以魇掌制敌,天渊面见此掌太过邪气,便禁止她以后再用。而今日破戒不管为何,皆是她不对。
皇甫圣枫听罢不由蹙眉,问道,“这是为何?”如此神功弃之不用实在太过可惜,若不是会受伤,他宁愿再次、再一次、往往复复沉浸在魇掌所营造的风光之中,不理被江湖附着的纷乱国事,一晌贪欢。
“因为魇掌之中邪气深重!”
一道不容抗拒的声音传来,几人皆望去,是天渊从屋中慢慢走出。
颜儿见状,匆忙上前去扶,而双目却游离在地面,“天渊,你都看到了……”
“我未曾看到,只是被屋外突然凝聚的深重邪气与怨气惊醒。”以天渊的警觉,纵然已入眠,亦不会察觉不出。毕竟,此情非寻常。
“邪气?前辈为何如是说?我等分明沉浸在一片美好景象之中。”皇甫圣枫并不明白皇叔口中的邪气从何而来,如果那也被归咎于邪气之中,那么桃花林中的温暖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将你们皆同化为花林之中的一棵树,或者一朵花,抑或一片花瓣,将灵魂永生监禁在虚幻的景象之中得不到解脱,那么还会为如此扭曲的美好而折服?披拂纯美外衣,隐含残酷杀机,而此,便是魇掌。若否,你们不会下意识的反抗。”天渊甚至能想象出为魇掌所杀之人的惨象,一如那时岳荀的迷离,一如当时明星皓月之下遮天的怨气。
略经点拨,皇甫圣枫立时明白,确实,若是真心沉迷,绝不会在柳安颜收掌的一瞬,他的折扇挥出真龙自我保护般攻击,“听前辈一语,在下受教了。”
“可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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