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郡主。”
“是,王爷。”朱扬大咧咧一笑,应声道。
当然知道曼允见司马晁,为的是什么目的,但席旻岑不会阻止。纸包不住火,真相就是真相,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乾城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曼允早背熟了乾城的地图,凭着脑海中的印象,朝上次那家酒楼寻去。
酒楼的招牌在风中招摇,刚跨进酒楼,一个搭着小抹布的小儿,立即迎上来。
能在司马家当小二的人,都有点眼力。当即认出这位小姑娘,正是前些日子和少主子谈生意的那位。谄媚着讨好的笑容,“这位小姐,少主子已经在楼上等着您了。”
“要不要喝点什么,小的马上去沏。”俗话说,有钱就是大爷。甭管这位小主子多大岁数,总之比他们有地位,讨好总是没错的。
“我不渴。”绕过小二,曼允便带着朱扬上了楼。
还是上次的雅间,淡雅的装饰。
推开门,司马晁已经坐在椅子上,恭候多时了。
“小郡主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这次的买卖了。”瞧见曼允进屋,司马晁扯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有些沉重。
莫非他没查出母妃的生前事迹?但他的表情,又不像。
桌子上摆着一叠信封,信口全部拆开,半截信纸露在外头。
司马晁瞅了眼曼允身后的朱扬,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小郡主,有些事情,我想单独跟你说。”
思寻着司马晁肯定查出了什么重要消息,才会避开朱扬。母妃的身份,难道真见不得人?
“我是小郡主的贴身侍卫,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朱扬非常不乐意,一只腿跨在板凳上,痞里痞气。
王爷吩咐过寸步不离小郡主,就一定不能离开半步。而且司马晁是一个大奸商,一肚子坏水,让小郡主跟他单独呆着,还不知会吃多大亏。
在朱扬眼里,曼允再聪明,也是个孩子。跟一个纵横商场数年的奸商相比,铁定嫩了点。
司马晁不再开口,似有难言之隐。
曼允指向门,眼瞪着朱扬,道:“去门口守着,房内只有我和司马少爷,不会出事。要真出什么事儿,我会大喊,到时候你就闯进来。”
这口气,颇有几分哄孩子的意味。显然,曼允是大人,朱扬是孩子。
司马晁望着这一大一小,角色对换,不知该作何反应。当看见朱扬丧气走出去时,终于忍不住笑场。
越简单的理由,越能让朱扬信服。曼允是抓准了朱扬的弱点,所以对付他,十分轻松。
曼允拍拍手,由于身高受限制,整个人撑在桌子上,“言归正传,你查到了什么?”
拿起桌上的信函,慢慢一封封取出来,抖了抖,开始看。
上面写得全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沈窦在做什么事。一共七页,沈窦呆过的大小城镇,记叙得一清二楚。
把七张信封,摊在桌面上。曼允对照了一下所有的时间,发现问题,抬头问:“时间怎么是从九年前七月开始的?其他的时间呐?”
曼允的问题,问到了点子上。
司马晁折扇微微扇动,扇了少许风到曼允这边,冷得她直哆嗦。
“司马家运用了全部财力物力,只查到这些内容。最先我也很好奇,到底什么人能把一个人的生平,抹擦得这么干净。但后来,我发现事情,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回事。”司马晁手指按在时间最开始的那一页。
“你瞧这日,南胄乾城吢名酒楼,天字三号雅间,下午出。”
曼允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摇摇头。
司马晁继续解释,“信纸上,只写了‘出’,而没有写‘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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