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易那里也有一份由头的,所以,平日里关系还是要处好一点。”李二道。
“你干钱粮管事,墨易还帮你说话了?”方氏问。
“那倒没,墨易跟查大人八杆也打不着,不过,巡检司的日常维护的银钱以后却须从这河道上出,如今你也看到了,麦场那边,钞关衙门已经快建成了,到时候河工所要并过去的,钞关这一块归二爷和七爷管,那是怎么也落不到周家手上的,东源猜测,于子其和杨东城两个估计只会留一下来,郑家管着漕运以及连通通州的事物,钞关上的事不会再插手的,如今那二爷明摆着提了墨易的职,那心思就不言而喻了,东源估计着,二爷他们是打算启用墨易在钞关作副手,到时巡检司这边要钱要粮的,还得我找墨易呢。”李二道。
“那还不是要求着墨易那小子,这活儿咱们不干,巡河总甲咱们也不要了,你不如就管着竹篾作坊,逍遥的很。”方氏兀自不甘心,让她跟西屋低头,那比打她一顿还难受。
“呗,你这婆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整个巡检司的钱粮管事,那里的油水足着呢,你舍得放弃?再说了,竹篾作坊那边又没分,你以为就是我的啊,前几天,爹就跟我谈过了,要把一部份的股份分给夏水生,呵呵,你还在做春秋大梦呢。”李二没好气的道。
方氏一听钱粮管事这么有油水,那自然是不舍的放,又听说公爹要分竹篾作坊的股分给夏水生,那更是跟挖了她的肉似的道:“夏水生给咱家做工的,凭啥要分他股份,他每月拿的工钱还少了啊?”
“你懂啥,阿爹还不是在为素娥考虑。”李二道。
“这又关素娥什么事啊?”方氏愣了。
“真笨。当年,素娥跟夏水生的相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后来,是你大嫂家的五郎看上了素娥。才托了我们拆散了这一对,素娥就嫁给了五郎,可如今。素娥跟五郎和离了,那边夏水生的婆娘也病故了,素娥总不可能在家呆一辈子吧,阿爹显然是想把他们再搓合到一起,分给夏水生,其实就是分给素娥,再说那夏水生是当家大师傅。如今店里的徒弟都是他带出来的,阿爹这要分,我还能叫的起来啊?”李二道。
“岂有此理,这真真是谁都想在我们身上挖一块肉啊。”方氏气儿不顺了。
“所以吧,你要心里明白。咱家现在不同往日了,别人是越走越顺,咱家是越走越困难,所以有些虚应的东西是不能少的。”李二道。
“那岂不是全由我扶低做小了。”方氏那个不甘呀。
“大丈夫能曲能升。”李二道。方氏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今天白天这一顿是没人给她做主的,以后西屋那边,她还得陪个笑脸,这都什么玩意儿。
“呗。我哪是大丈夫。”方氏哼哼了几声,连李二的求欢也不顾了,掀了被子连头也蒙在里面,本想着吹个耳边风去去白天的郁闷的,没想这还更郁闷了。
现今一切还就指望着金凤那边,于是便在被窝里合着双手。求老天保佑金凤快快怀孕,到时生个带把的也能给娘家这边撑撑腰。
只是方氏却不知金凤的难处,周东源的难处。
周家大房嫡子只有周东源一个,再就是两个庶女,已经嫁人了,但周家除了在京的周家三爷,已故的周四郎,还有一位周二爷,这位二爷宿花眠柳的,最是个不肖子弟,他倒是有两个嫡子,却跟周二爷一样是不肖子弟,也没啥出息,而周三爷那边,纳了十几个小妾进门了却是只生女儿不生儿子,这也正是去年,周老太爷要弄一个旺家旺宅的人来冲喜的原因,实在是子弟不肖,家宅已呈败落之相。因此,一切的希望全寄托在周东源身上。
可偏偏自上回科举案之后,太子受挫,连带着周家希望落空,干河渠的一干河工事情,周家出局,后来周家又费尽心思,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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