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唤起来。
原来,胃部比任何人都要诚实。
转过头,程雨湘看了一眼印着酒店LOGO的保温桶。
不管怎么样,面条是无辜的。
而且,这个世界上,感情和时光都有可能被辜负,唯独美食是万万不能被辜负的!
不光光是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尊重,更是一个吃货对食物的虔诚瞻仰。
她拧开保温桶,里面的面条因为放置的时间长,已经有一点糊了。
她拿起筷子,将美味的面条一扫而光!
程雨湘背上摄影包,拎着保温桶出门,忍不住还是往长廊尽头看了一眼。
静悄悄的,如她去的时候那样。
根据酒店服务员所指的方向,程雨湘远远地看了一眼,已经有浓厚的烟层在翻滚。
由于重重树林的遮掩,如果不是冒烟,一般人真不会发觉。
更何况,这边的山路,满是泥泞,一般的车辆很少会开进来。
程雨湘沿着车轮的印迹往前走。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看见一座有点破落的厂房。
高大的烟囱,还不断冒着烟。
厂房的旁边,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大棚,里面散乱地堆放着一大堆动物牲畜的尸体。
矮小的板房,朱漆斑驳的木门,几乎全部的窗户都紧紧地关闭着,拉上了厚重的窗帘,不透出一丝光亮。
一股恶臭传来,程雨湘下意识地捏紧了鼻子。
地面杂乱地放着木条、铁锹等工具,走过去的时候要特别留心。
程雨湘穿着平底的波板鞋,仍旧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明明还是一大早上呢,就感觉浑身布满了阴森森的气息。
一个站在大池子前面,拿着大铁锹搅拌着什么的男人,听见声响,扭过头来看。
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三角眼,左脸颊上还有一条大约五厘米长的刀疤,有点像《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的灰太狼。
看见程雨湘,他放下铁锹,摘下嘴角咬着的槟榔,闷声问道:“做什么的?”
程雨湘望着他嘴角流下的红色汁液,内心一紧。
她勇敢地回应道:“锻炼身体呢,一不小心和爬山的队伍走散了,师傅,您别介意,我有点路盲。”
刀疤男的鼻子呼出粗气,哼了一声,指着小路说:“方向都错了,往那边走可以出去。”
“哦,谢谢师傅。”
程雨湘道谢,又笑嘻嘻地问道:“师傅您在熬什么呢?味道真是刺鼻,应当戴一副口罩啊。”
刀疤男动身,挡住程雨湘想一探究竟的去路。
“小姑娘,好奇心会害死猫,你早点下山吧。”
程雨湘摸摸鼻子,大脑里飞快地转着,想找一个更好的借口。
她是为了查明炼油厂的内部情况来的,如果就这么转身走开了,什么都查不到,真是空手而归,太让她不甘心了。
其实,她下车之前,已经做好了退路的准备。
程雨湘当时和送她来的服务生有了交代,万一她在这里遇到了什么麻烦,至少温泉大酒店的人也知道她的去处。
背包里的相机比较沉,遇到危险的话,只有先舍弃,然后一边狂奔,一边扯起喉咙大喊。
只要速度够快,跑到主山路上就可以了,总会遇到一个两个路过的旅人吧?
如果运气背到底,那么,她也只有认栽了。
“师傅,您这里有洗手间吗?走了那么久,有点内急,我想借用一下,可以吗?”
刀疤男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程雨湘。
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运动套装,扎着马尾辫,背着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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