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回应,希尔直接摇头:“不!没人会这样干。这就是规矩。各行各业都有规矩,何况是偌大一个港口呢?没有规矩,哈赛港又怎么维持下去呢?我当然不是说,我不想让大家回家——我当然也希望,哈赛港不发生现在这种事,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我们得按照规矩来办事——哈赛港现在的情况,我会亲自找沃尔索普子爵询问的,请大家不要着急!有了结果啊……”
“子爵早就跑了!”有人大吼,“你去找,还能找到他的几根腿毛呢!”
“哈哈哈……”
愤怒、不满、讥讽、嘲笑,这比身体上的创伤更让人难以忍受,何况是高高在上久了的城主呢?
他被突来的嘲弄气浪打晕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又红又紫,管家早就上前扶他。罗伯特·希尔抖了抖手,喇叭掉在地上,他被扶着往后走。
“刁民、刁民、刁民!”他哆嗦着骂着一个词,突然问,“诺厄跑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老爷、老爷!”管家苦笑,叫屈道,“我也是才知道啊!”
脚步不稳走到几张简陋椅子前坐下,希尔抛下拐杖,靠在椅背上气得嘴角抽搐,身边是来嘘寒问暖端茶送水的瓦伦丁,右侧面是站在一起咬耳朵的特纳和亚当斯。
希尔闭上眼,不再去看。他老谋深算,即使生气,心里也明白,他现阶段做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不必再去当靶子被众口唾骂,有的是人急着要去压服这些商人。
不出所料,特纳二人凑过来。
“希尔阁下,”特纳胖乎乎的脸被太阳照得更红了,他的小眼眯起来,“这样下去不行啊,您看?”
希尔悄然掀开一只眼,冷哼:“我看什么看?我被他们笑成这个样子——”
“说起来,子爵去哪儿了,你们知道么?”他狐疑问道。
“唉,这个,子爵去哪儿,我们怎么知道呢?”特纳半蹲着,脸上汗水滴滴答答,却是笑着,满脸无辜。
希尔不信特纳的一句鬼话。沃尔索普能走得这么悄无声息,敢说没有特纳的功劳?恐怕也是他压着不让人通知自己,让他出了好大一个丑。
沃尔索普要走,特纳绝不会阻拦,甚至要帮他扫清手脚,让他走得越突然越好,商人们对这位前事务官也就会越痛恨。
“好吧,”希尔一边想一边虚弱地说,“如果你有办法,就去做。我是无能为力了。”
说完,他闭上眼,躲在阴影里休息了。
特纳站起来,眯缝的小眼俯视罗伯特·希尔那张老脸,心里啐了一口。
这老东西,装什么乔呢!
不过他也不在乎。特纳已经想清楚了目前的局势。本来想要诺厄·沃尔索普耗死在哈赛港,没想到他跑得快,倒是西蒙·瓦伦丁突然冒出来。
沃尔索普跑了正合他意!但瓦伦丁是绝不能成功的。否则,他辛辛苦苦,岂不是为了别人做嫁衣?!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拖。
瓦伦丁拖不起,但他愿意拖。瓦伦丁弄出这么大一个阵势,找了一群丧家之犬来,他能等,这些小船队可等不起!拖到瓦伦丁完蛋,拖到主教回来,安曼·奎里就是捏着鼻子都得选他!
“咳咳……”台上又来了一个胖子,商人们围着这座不到二十平方的台子,焦灼不安地等待着,连登记的心情都没有了。
走过了深沉绝望的漫长隧道,终于能看到一点尽头的光亮,他们狂奔喜悦,却被突落的大石阻拦了去路!没人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隐晦的光芒在人群眼底流转。
最好是好结果……他们祈祷着。
“诸位,”胖子说,“子爵离去的消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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