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一点。
孙羽剑术之精,实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见刘永泰吓得冷汗直流,孙佩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对敌人自然不能手下留情,刘兄是我们的朋友,大家团结一致,千万不要为了这个老匹夫伤了咱们弟兄间的感情。”
“佩弦兄弟放心,我早已经不再视这个人为师傅。”刘永泰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向孙佩弦献谀道:“刘某定会谨遵盟主和佩弦兄弟的吩咐行事。”
“很好!”孙佩弦满意道:“原计划让肖安当场向盟主呼救,声讨孙少阳追杀于家幸存子弟之罪。岂知那个胆小鬼竟然临阵退缩,想要借机逃走,差点坏了盟主大事,不得已才将其除掉,如今只好辛苦刘兄弟充当一回证人!”
“路盟主和佩弦兄弟但有吩咐,刘某必当全力为之!”刘永泰早已经被蒙豪山和孙羽对付他师父乔镇海的手段吓破了胆,除了唯诺应承,再不敢有别的意见。
“来人!”孙羽大喝一声,提起手足俱断、满嘴吐血的乔镇海出到门外,着人备马。
柴少宁在檐下目睹刘永泰卖师求荣的无耻行为,心中气愤,但更让他沮丧的是,对方竟然自始至终没有谈及肖霆和雪念慈,甚至连如何对付即将到来的欧阳玉众人一事也不做商谈,今晚的筵席显然是专为对付云阳真人和乔镇海而设。
留下儿子孙佩弦照料府中事宜,孙羽和蒙豪山结伴带了刘永泰向外走出。
柴少宁等了片刻,见孙佩弦只是安排仆人撤下厅中残羹剩菜、擦拭地面血迹,似乎今夜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略做盘算,柴少宁决定暂不打草惊蛇,先去看看孙羽接下来又会有什么举动?
趁着仆人们忙碌不停,柴少宁翻身飘上屋面,朝孙羽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夜色沉沉,马蹄踏在积水的路面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噼啪声响,更显得大名府有一种风雨飘零般的危机感。
孙羽和蒙豪山骑马直奔大名府府衙,两人身后跟着两匹马,一匹马上绑着已成废人的乔镇海,另一匹马上坐着胆战心惊的刘永泰,再后是一众举着火把的路府随从。
见识过孙羽和蒙豪山的手段,柴少宁不敢大意,窜房越脊,远远尾随在对方身后。
不大一会儿功夫,有巡逻的官兵发现了孙羽等人的存在,过来询问一番后,带队的头目一马当先,领众人来到府衙门外。
杨立元的府衙门口悬着四盏白灯笼。
为子送丧,忌挂白纱,杨立元只能用这种方式哀悼死者,并向外人示意府中有人新丧。
柴少宁不听门口守卫拦下孙羽等人在那里罗嗦,径直从侧墙翻入衙中,悄悄跟上报信的衙役,进入一个有着众多房屋的大院。
已经半夜,向南居中的一所房子里依旧亮着灯光,有妇人的哭声从中传出。
柴少宁还没有靠近房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已经从房中匆匆走出,锦衣棉裤,上身披一件黑色斗篷。
因为离得远,柴少宁没能看清楚此人的面容,从他行走间龙行虎步的气势来看,应当就是大名府尹杨立元。
由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杨立元没有穿白衣。
不知道孙羽让人传了些什么话?竟能让杨立元丢开丧子之痛,夜半匆匆会客。
杨立元出内宅进入前院一座书房,传讯人则沿原路返回,出外召唤孙羽等人。
柴少宁知道对方会面,必有要事商谈,看看书屋前面没有回廊,院中也没有种树,只好隔远悄悄掩往书房对面的墙头。
墙的另一侧是座花园,入口处的门洞和墙体形成落差,恰好把柴少宁的身躯隐住。
片刻功夫,灯笼的亮光出现在门外,孙羽和蒙豪山在衙役带路下,提着乔镇海到来。刘永泰则由另外两名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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