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两位老师苍天有灵,若弟子当年有这两个孽徒一半的勇气,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们二人当年迫我发下重誓,误我一生,凭什么?”
这“凭什么?”三个字和着无尘子的满腔怨愤用真气喝出,直震得人耳鼓内嗡嗡作响。
众贼人没有料到无尘子到了这种地步仍有如此气力,一时间吓得倒退了两步,全神戒备,大殿中心处只留下了状若疯癫的无尘子。
无尘子越是气愤,毒发作的越快,自知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了生机,也就浑然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继续指天大骂道:“静元真人,你妄为人师,论武功,论心计,我哪点比不上丹尘子?广元真人,你自命不凡,我就是要纵容你的徒孙为害武当,我要让你知道,你的嫡传弟子中同样藏奸作患,我要让你无颜面对武当先贤…”
无尘子站在殿中吐血大骂,把一腔的怨恨全部倾诉出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喷得面前地上一片殷红,可偏偏就是不倒,哪里像半点中毒的人应有的虚弱之相?
众人正看得触目惊心之际,无尘子那冲天上举的右掌突然回落,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况下一掌向自己头顶拍落!
云阳真人早料到无尘子生性孤僻高傲,绝不肯屈居在自己之下,原意是要奚落对方一番,借机羞辱二圣三老,却没有想到无尘子性情刚烈至此。
看着满地的血污,云阳真人暗叫晦气,有心拿丹尘子出气,又怕落下欺师的恶名,他强压下一股怒气,转身来在殿外。
大殿前的台阶只修有两步高,从宽大的广场上完全可以看进殿内。站在前面的那些武当弟子们见了殿中的惨相,早已经鼓噪起来。云阳真人一出殿,就见众人全都面带怒容看着他。
不屑地冷哼一声,云阳真人大声喝道:“武当弟子们听真,今日本掌教重返武当,为的就是铲除叛逆,堂下众弟子如果有谁敢附从作乱,无尘就是他的下场。”
云阳真人这话纯粹是要以威势强压众人,哪知道他话音才落,台下就有一名弟子叫道:“掌教在上,弟子有一事不明。”
云阳真人借着火光一看,说话的人年纪虽轻,但眉粗眼亮,很有几分少年人的豪迈气概,认出这个道人是前山的一名执事,云飞的弟子,道号拂玄。
云阳真人心中恼火,这个拂玄一向以来为人率直、敢说敢做,已渐渐成为新一代武当弟子中的佼佼者,自已也曾经试图拉拢他,想把他收入内观门下,却被拂玄以不便易师而事婉拒,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捣乱。
不想多生事端,云阳真人于是冷冷斥道:“有事到经堂说教的时候再论,这是什么场合,怎能容得你随意发言?”
“掌教此言差矣!”拂玄浓眉一竖,丝毫没有惧意,不卑不亢道:“掌教曾经训戒弟子们要勤修教义、善于发问,况且武当教规只限定不得结交匪人、欺师盗祖,却没有讲过需要在什么场合下谨言慎行,纵容奸人作恶!”
“放肆!”站在云阳真人一旁的圣山尊者听对方拿教规骂人,大怒喝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嚣张?”
圣山尊者的话音才落,就听“砰”地一声巨响,从里闭合着的山门突然间被人以大力撞开,一个老者雄浑的声音传来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来我武当撒野?我教中弟子论道,哪有你插话的余地?”
随着话音,一位白发老道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广场上的武当弟子们一见来人,立时高兴得欢呼起来。
守在大院门前的两个黑衣人回身去拦,被白发老道身后跃出的两个中年道士一剑刺穿手腕。钢刀落地的当啷声响中,一众道人仗剑而入,和广场上的众多武当弟子一起,反隐隐有把黑衣人包围的趋势。
云阳真人一见来人,暗暗皱眉,把手一摆,止住暴跳如雷的圣山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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