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再安慰她说:“别怕,娘没别的东西就是有钱,我能养活起你们娘俩。”
她斜楞我一眼,没一点反对的理由,只好将我放行。
我快步走出家门,到小卖部的公用电话前,拨过去电话。
“怎么刚回电话呢?”
“是不是不愿搭理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安气冲冲的声音。
“媳妇不让我出来。”我说。
她问:“为啥?”
“嫌我总不着家呗。”我说。
她说:“我还没叫你出来呢,你倒先封死了话。”
“我没撒谎,不信你问桃子,她刚才还骂我呢。”我说。
她说:“你现在回去告诉桃子,就说我有急事叫你来。”
放下电话的我,不禁感慨万分。
自从我和安发生**关系以后,我俩的关系也发生根本性改变。我深刻认识到一点,一个男人一旦爬上一个女人的身上,不是那个男人征服了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征服了那个男人,没有一个人例外。但毫无疑问的是,我就属于被女人征服的那个男人之一。
看来我难逃安的手掌心,只有执行她的命令。
去吧,我骑着自行车赶到安的家,天已经黑透了。
面向路口的楼墙上,悬挂一盏白炽灯,发出昏暗的光。
我四处踅摸踅摸。偏巧,厂里几个同事走过来,还向我投来几眼异样的目光。我立刻避开锋芒毕露的视线,装作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实质上却像个小蟊贼,缩着头弓个腰,匆匆闪进了楼洞。安似乎早就等在门口,还未等我伸出手去敲门,房门就轻轻打开了。
我说:“你看见了我?”
她没吱声,探出半个脑袋,默默迎我进了屋。
我问:“啥事这么急?”
她吼吼道:“要是我不呼你,你永远不会来吧?”
我哑口无言。
她说:“我知道你心里咋想的。”
我默不做声。
安是否知道不知道我的想法,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按照我走进屋里之前的预想,这将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苟且。这种念头,早在我和她第一次苟且时便产生了。
虽然我傻一点,却也懂得磕碜好赖,还没傻到那种疯狂的程度,早就想结束和安这种**关系。在事实上,我一直朝这个方向积极努力着。也正因为如此,自从安给我配上了传呼机后,我一直没和她见面,更没主动打一个电话。因为我想,师傅的脑瓜壳已经让我涂上一层葱花绿,我怎忍心再把他整个人扔进大染缸里,非得将他浸泡一个透心绿才罢休!
见我不吱声,安终于放下身段。
“别傻愣着,坐吧。”她指指沙发说。
说罢,她还卖萌般一扭脖子,匆匆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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