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界虽然破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消除,你们的法力仍然受到约束,只能扮个人模狗样的东西混进来。就想着恐吓我几句,好让我知难而退,等结界消除,要我生要我死到时就随你的便了。我跟你说,这件事我不但会查下去,而且会查得水落石出,一清二楚!我们会重建净化结界,甚至会把它扩散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让你们无处立足,最终只有消亡一条道路!”
“哈哈哈哈——”马天坪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捧肚扶腰:“莫陵,装得自己很有能耐的那个人是你才对。你到现在还认为打得赢这场战争吗?”说着,他收敛了笑容,冷冷的道:“现在校园里人心崩坏,每个人都顾着四散逃命,没有人去顾及他人,自私自利的本性得到了最充分的扩展和最广度的延伸,人心里的黑暗在这血光与灾劫相交错的时刻成为了唯一的颜色,这些都是我们成长的土壤。你说得没错,现在净化结界没有完全消除,我还不能颠覆光明,但是我只手遮天的时机很快就会来到,你能够阻止这场人心的退化吗?”
马天坪快步走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伸手拿起一个透明的玻璃杯,轻轻一晃,里面立刻注满了澄澈的清水:“当然你不能,因为你连自己的内心都无法救赎。你自诩为光明的斗士,其实黑暗一直和你密不可分。”
他缓缓的将那个杯子举到了莫陵的心脏处位置,只见杯子里的水立刻化为浑浊的淡黑色:“你从踏进这个校园的第一天起,你所想的,所算计的,都不是怎么去拯救这天下的苍生,怎么去化解校园的危难。你盘算的,只是力所能及的干一些不危及生命的事情,一旦情势恶化,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你会立马带着郭明义逃之夭夭,任凭这里水深火热,遍地血池!”
马天坪缓缓的放下了杯子,里面的水重新变得清澈如许,他嘴角的笑容更加飘逸:“我觉得,其实你不必太过执着于所谓的光明,这些不过是世人强加的定义,对于我们而言,你们才是黑暗。莫陵,我欣赏你,你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理智抉择,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何不加入我们这方,以免成为这场必输战役的牺牲品呢?”
窗外柔弱的落叶缓缓的飘下,尽管它用尽全力贴在玻璃上,可依然无法逆转下坠的轨迹,也许对于它们来说,命运早已注定。
“你若以为这样拙劣的说辞就能让我回心转意,那实在是太小看我了。”莫陵冷冷的开口:“哪个是光明哪个是黑暗对我来说从不重要,我有我自己生存的原则。这场仗是输是赢,要打了才知道。能让你们粉身碎骨再不返回人间,是我现在,将来,永远的愿望!”
“呵呵呵呵——”马天坪仰天而笑:“你执意要寻死,我也拦你不了。要想赢我们,首先心中必须要有纯粹的光明。可这世上,会有纯粹的东西吗?”
大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校长肥胖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一双充斥怒火的小眼睛望向马天坪:“你怎么能不得我的允许又擅自进来?”
“抱歉,我跟莫社长聊得正欢,就忘了这茬了。我现在就走。”马天坪向校长微微欠身,临走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莫陵一眼,嘴角边浮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容。
校长看向莫陵,见他脸色难看,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把想发作的言辞压在肚子里,胆战心惊的问道:“有……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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