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睐想了想,压下了那些不是很美好的心思,她还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的,这些事也就想想而已。她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她推想的不错,这个人连最后一页也做了批注,说明他追求完美到了极致,而且会坚持到底,绝对不会是个默默无名的人物,因为像这样的人,哪怕是被埋没到了尘埃里,到最后一步也会疯狂得将所有人拉下深渊的。
她的目光慢慢移下,落到最后一行,鲜红的两个字,竹染。
最后一点,渴望成功,名利,渴望所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顾睐眼眸渐渐变得幽深,然后随手一扔,将书扔回了原来的书架上,却只是扬起了一层薄灰便又变成原来黯淡无光无人问津的样子了。
顾睐却又拿起一本看了起来,从天文地理,到星算卜卦,再到医理驯兽,还真是无一不有啊,一本,三本,十本,二十本,顾睐倒也没有细看,只是捡了些她需要的记下来。
楼道边上悬挂着的沙漏在不停的细数着流逝的时光,顾睐搁下一本书,拉开手伸了个懒腰,难得有这么累的时候啊,主要还是默记那些内容费去的心力太多,得亏顾睐神魂强大,不然早就气血两亏倒下了。
天色也晚了,穹顶上犹如一张黑幕,不见星星,只有那一轮高高挂起的月亮,这里也没什么夜明珠,也就顾睐夜视如昼明,看书不受影响。
顾睐看了这么多书,其中内容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有竹染的批注,看来问题就出在竹染上了,他的批注大多是讽刺挑剔性的,而这些都基于他本身天纵之才,见识悟性比之这些作者也不差多少,甚至胜过他们的份上。
可惜了,可惜了这份才华,这个叫竹染的人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流放到仙界之外的地方去了,原因很简单,在长留历代门人名录上没有他的名字,那些名录虽然多得快堆满一个房间了,但在给落十一帮忙的时候,她也有幸看了一遍,并且她很确定上面没有竹染这个名字,究竟是放了什么样的错,会被从门人名录上抹去呢。
顾睐心思飘了一会儿,很快就打住了,顶多是个聪明人罢了,不值得她费心思去探究他的过往。
这么想着,她又看了一眼楼道间的沙漏,时间已经不早了。
正打算转身离开的顾睐却无意瞥见了书架靠在墙壁那里露出的一片书角,穹顶上投下的月光正好落在那书角上,映出了那几个近乎模糊的字眼,三千禁术。
顾睐心神一动,还没反应过来时,书已经被她拿在了手里,待她一页页翻开,眼眸里亮光一闪,啪的一声在寂静的三楼里响起,顾睐单手合上书,嘴角轻轻一勾,没想到,这竹染还真是个人物,研究禁术阵法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这还只是他在长留是所作,那如果他还活着,这份本事又到了何种地步。
“竹染?没听说过这人啊?是长留弟子么?”落十一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今年长留的账本,狭长的凤眼里满是困惑,看起来是真的对此人一无所知。
顾睐抿了抿唇,想了想又问道:“那十一师兄可知道长留以前所逐出门外的弟子,尤其是三尊门下的。”
落十一用毛笔抵着下巴,想了想,道:“被逐出门外的弟子年年都有,但要说三尊门下的,我听小师叔说过,在我之前师父还收过一个弟子,后来犯了错被逐出去了,你说的竹染莫非是这位?”
顾睐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销.魂殿里,顾睐一袭素白的衣衫,发间只系了一条银白的丝带,微微挽起一头柔软如墨的秀发,腰间佩戴的纯色宫铃安静地落在那里,莹白如玉的纤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着,泻出一曲流华回荡在这殿中。
而在她对面,笙箫默紫衣玉带,慵懒却优雅地支着脑袋,闭目半倚在专门为其准备的铺满冰丝玉锦、雅致褥枕的卧榻上,瞧他脸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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