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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云狂的话以后,沉默许久,阳老方才叹道。
“人生就是一场梦,很多时候看似真实,谁知却是镜花水月,到得事后,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对谁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哎,真没想到,玉清源竟然是……唉……”
云狂微微一笑,仰望漫漫星空,任那闪闪星华落在绝色俊脸上:“谁说不是呢?就连我现在前来上三宗,入得这个世间,都像是一场梦境,很多东西在不经意之间就会错过,如果不能伸手抓紧它,就会从你的指缝中溜走,想要弥补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不论是感情也好,事业也罢,不能够勇敢直面,只会空余悔恨。梦影哥哥的那句话深得我心,这世上独缺后悔药,所以,狂儿做事从来不求如意,但求无愧于心。”
她边说,边笑着看了花梦影一眼,后者俊颜舒展,清眸含笑,手臂收紧。
“想不到她竟是女子,看来我年轻之时还真是蠢……”阳老一敛白日的嬉笑之态,苍老的面容上,透出一股浓浓的沧桑,百年世俗沉浮,沉淀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唯独当日玉清源的一句话,他仍然记得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玉清源很喜欢看星星,她总说看到星空,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我虽不能理解,却很喜欢她瞧着万里星空时的神情。有一天,她在月下漫步,突然说想要这天上的星星,我毫不犹豫地接口说,那我就为她造一座摘星塔,那一晚,她的笑容是我见过的最美最灿烂的。”阳老老眼中神色迷蒙,唏嘘说道:“待到后来发现自己的心情,心里简直矛盾到了极点,当初爷爷受世俗礼教观念的影响颇深,以致完全不能面对自己的感情。为了逃避,远走他乡娶妻生子,回来之后玉清源嘴上最然不说,和我之间的关系却生疏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一心一意,只为闯一闯天下,创一番大业吧。”
阳老自嘲地摇头笑笑:“玉清源一生都没有成亲,后来她走了以后,我创建雷门世家,还是鬼使神差地造了一座摘星塔,作为家族最重要的宗祠堂,几世几代,一代代过去,到得今日,我回到雷门,仍然只会停留在这摘星塔上。”
云狂望着老人失意的神色,忍不住伸手握住老人一条手臂,说道:“爷爷是个性情中人,不过失去的,一旦失去,就不会再回来了,而眼前的,才是我们应该珍惜的东西。”
“你这小丫头,看你年纪不大,说话却老气横秋像个小老太婆似的,倒教训起你爷爷来了?”阳老一瞪眼睛,口气却是相当的高兴,摸摸云狂的脑袋,一脸宠溺之色,举手投足均透着浓浓的喜爱。
她说的对,逝者已矣,才更应该珍惜眼前人,比如说自己这个疼爱到心坎里的乖孙女。
“爷爷,狂儿今日是来和你告辞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心系天柳国的亲人,今日一战狂儿声名大噪,又等于和上三宗缔结了盟约,燕国那方估计再也坐不住了,我很担心他们会趁着我还没回去的时候强攻天柳皇室,也想和爷爷商量一下对策。”云狂嘻嘻笑闹了两声,又正色说道:“在爷爷看,那个燕北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阳老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你是该快些回去,燕北玉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他远不及玉清源聪明,是以一直斗不过玉清源。爷爷这番引你前来就是要和你正大光明地结盟,我上三宗武学虽然强大,但论到领军打仗说不定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偏将军,燕国拥有的不仅仅是武学,还有数百年的民间底蕴,国家的底子,百万军队,这是上三宗没有的,但是你却有。爷爷这把老骨头,也不想当什么天下第一,看着自己的子孙幸福就好,爷爷看得出狂儿重的是情谊,将来若你得了天下,我上三宗便继续归隐,唯独不能让燕国那些兔崽子得逞。”
“本来我们各自为营,燕国还不会妄动,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们两家仇敌竟然会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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