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出了一切。
他说:“身为上三宗的直系子弟,我没有权利去选择,那杯忘情水,我会喝的。”
云狂却知道,他也有傲骨,也会抗争,花梦影不易动情,但一旦动情就绝无回头之路,刻骨铭心,触及到这层底线,他的做法会比普通人更加决绝更加激烈!于是,他给自己准备了一枚凝神丹,铺下了一条死路。
“梦影,你这是何苦?若你实在不愿,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二长老涩声叹道,好歹花梦影也是他的孙子,险些就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他也于心不忍。
“告诉你们?有用吗?”冷冷嗤笑一声,花梦影用一如既往的冰冷声音说道:“人总是这样,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世上独缺一种药,叫做后悔药,即使还存着一丝侥幸,你们都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不是么?纵然我真的死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也一样不会选择放过我,这便是人性!永远都只会等到事后来后悔!你们又何必惺惺作态!”
二长老一怔,只能苦笑,回不上话。
是啊,纵然再有一次机会,哪怕明知有可能逼死他,他们也一样会让花梦影座上少主之位,了不起在他死了以后呼天抢地两句,后悔惋惜一番,说不定还会斥责一下他不懂事,意气轻生。
古有孔雀东南飞,又有梁祝化蝶去,别看事后两家人涕泪涟涟后悔莫及,就是再来一次,谁又能保证那些阻挠者真的什么也不做了?生在大宗大户从出生那一日起,便有着自己的无奈,只要人还没死,就没有被放过的可能,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献上一条命而已。
“梦影,你这根本是想用性命来报复宗门!你根本是想帮柳云狂对付本宗!”大长老蓦地抬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地颤声说道。
如果没有柳云狂搅局,在这场英雄大会上,花梦影现在已经饮下了忘情水,直接毒发死亡,怎么可能不引起惶恐,这场结盟大会如果到那种地步,发生那样的噩兆,谁还会愿意归顺上三宗?连少主都莫名其妙死掉了,谁知道下一个莫名其妙死的人不是他们呢?
雷帝未出现之前,云狂和上三宗绝对是对立的,上三宗的兴盛就代表柳家危机的加大,花梦影此举,未尝没有此意。
花梦影笑得风轻云淡,清眸中少有地蕴着偏激和疯狂:“是又如何?我心性淡漠不带表我没有傲骨,我不用手段不代表我不会,我平静以对更不代表我只能认命地任人摆布!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我是一个大活人?宗门养我数年我以命还之,但你们欲对我挚爱之人不利,我便不会坐视不理!”
偏激怎样?疯狂又怎样?能够这样偏激疯狂一次,是他一生最大的愿望!
“梦影哥哥……”云狂走到花梦影身侧,再次紧握住他一只修长冰凉的手,胸口是满满的感动。
她知道自己对花梦影很重要,却从未想过竟会重要到让他疯狂的地步,这就是修习绝情谱的后遗症,花梦影正是受了绝情谱影响,这才更加冷漠无情,甚至将自己与众宗门中人的联系也斩断,唯余理智分析,只是独独不能对云狂忘情,才有了这样的事情。
花梦影向她轻轻一笑,绝美容颜,从此以后,只对她一人绽放暖意。
“逐我出宗门吧,我所做有负宗门教导,从此以后,花梦影不再是上三宗之人。”青色袖袍一挥,清润的声音淡淡说道。
“咳咳……好了好了,我老头子说句话,你虽说有负宗门,也是宗门负你在先,构不成大罪。既然你不愿意再做我宗少主,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这逐出宗门就不必了,你陪着我的乖孙儿也是陪着我宗长老,就将你身份削去,从此以后就以宗祠堂监督身份帮助首席长老,你看如何?”雷帝听到这里,心里暗暗感叹着花梦影的深情,此时冒了出来,洋洋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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