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发红起来,却是倔强的硬梗着脾气,偏是口中、脸上一点儿不服软。
众人俱是打小看骆云畅长大的人,哪里还不知道她的脾气。表面看来大而化之,倔脾气上来了却是专和自己较劲儿。自从父兄惨死,到决意要报仇,再到无崖子之死,这心里梗着的一股气儿就放不开……所以一直强逼退了自己心愿又改了从前的率性硬是从心爱的男人身边远远离开,可是终又忘不了,也是本性难移。偏眼前这柏绍棠又迫得她不能拒绝……一味儿压抑本性,终于还是被宋玉书这番惹出了脾气来。
偏这宋玉书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平日里虽性子乖戾但一向孤癖少话的,今儿竟也真的脾气上来了,一点儿不留情面的与骆云畅争辩:“亏你还记得无崖子,他的一片心放在你身上倒真是白费了!你也还知道自己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我还道你是做了这个‘公主’日后又还有大福份等着你所以越发得意了呢,所以现在也看不惯听不惯我们这些鸡鸣狗盗之徒的啰唣!本也用不着‘公主’开尊口赶人,我宋玉书自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安国公主’也脏了‘公主’的地方,宋玉书今日就别过,今后再不来叨扰‘公主’的清静!管你是要和葵于泓同归于尽也好,还是要昧了良心去做柏绍棠的贵妃娘娘也好,我只当我畅丫头是死了,便即【云容】再如何都不与我宋玉书相干!”
眼见两方都认了真,众人都是吓了一跳,小琥便连忙跳起来去拦宋玉书脚步。谁知宋玉书冷着脸,谁也没看,一挥衣袖扫开小琥,大步出了门,一转眼,就没了影踪。
众人面面相觑了半响,转头又看骆云畅,只见那红红的眼眶已滴下泪来。身旁三娘就连忙扶肩相劝:“畅丫头别伤心,你也知道那宋小子的古怪脾气,从来口里就没有个轻重……三娘替他给你赔不是,然后等我们把他抓回来再让他给你磕头认错好不好?”
骆云畅垂泪摇头:“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再说宋大哥的脚程谁又赶得上?他既真心要走便走吧……且说你们跟着我也是白受苦,也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原是你们念着往日的情份纵了畅儿这许久,若也想要离开,不用为难不好开口,你们原不欠畅儿什么……”
“说什么胡话!”三娘立即打断骆云畅,一脸嗔怪道:“宋小子今日闹别扭你也跟着闹,兄弟姐妹原是结拜假的么?这么些年的情份倒也不是真心的么?我们是不欠你什么,来帮你这遭原本就是我们自愿来的,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用不着你赶!且不论他们这些臭男人如何,三娘我是定不会丢下畅丫头不管的,你就是想赶也甭想把我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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