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使了个眼色,莺儿忙把抱琴扶起,一边劝道:“姐姐这是何苦呢,我们娘娘最是心慈手软的人,姐姐再哭可要让我们娘娘心里难受了。”
抱琴被莺儿架着,再跪不下去,只好抽抽噎噎地说:“贤德妃每日里把气出在奴婢身上,奴婢若还在长春宫服侍着,只怕再没有出头之日了。求娘娘发发善心,救奴婢脱离苦海罢。”
宝钗听了,只淡笑道:“你也别急在一时。本宫若现在同姐姐要你,姐姐必定起疑,到时候不放人不说,指不定对你更是变本加厉。你只等着,等本宫求太上皇发个善心,把你指到别的宫里服侍,也就是了……”
不等宝钗说完,抱琴已经亟亟道:“娘娘去求,贤德妃必是满口答应的!”
宝钗秀眉一挑,看向抱琴道:“这话说得我竟不明白了,如何你就知道,本宫去说,贤德妃必定答应呢?可别忘了,你是贤德妃身边服侍的老人了。”
抱琴暗悔失言,正不知道如何补救时,又听得宝钗问这话来,只好硬着头皮说:“娘娘和贤德妃是表姐妹,自然好商量的。何况贤德妃现在看见奴婢就有气,只觉得厌恶。娘娘若去说一说,贤德妃怕是一万个愿意的。”
宝钗定定地瞅着抱琴一会儿,才垂眸笑道:“这是后话了,你自回去等着就是了。”说罢,冲莺儿使了个眼色,莺儿便乖觉地拉着抱琴出去了。
待得莺儿把抱琴送走,再进来时,便像宝钗道:“娘娘可是要同贤德妃说说,让抱琴过来承乾宫服侍?”
“让抱琴来承乾宫服侍?”宝钗嗤笑一声,见莺儿目露困惑,便道:“没瞧见,这抱琴是贤德妃使得反间计么?本宫就说呢,大表姐可不是蠢笨的人,只是本宫也不是那么好诓骗的。”拿起桌上的药包,宝钗凑近嗅了嗅,“呵,麝香?”
她就不信,大表姐会把麝香放在身边,难道生怕怀了孩子掉不了吗?
“带信儿给燕儿,让她行事小心着些,别被抓到了把柄,否则就是本宫也救不了她。”
“奴婢这就去。”
宫里波云诡谲,宫外也不遑多让。
满都城都知道,这荣国公府上的贾宝玉是要娶妻了。只是娶得是哪一家的千金,那可是众口不一,多的是各种版本,几乎把贾宝玉塑造成了一个花花公子——这还是说得好听的,按照水溶的话来说,那贾宝玉现在无异于渣滓败类,京城里凡是有女儿家的夫人,对这贾宝玉都嗤之以鼻的很。
林泽听见这话的时候,正在誊录公文,一个不小心,就把一个字给写歪了半边。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水溶,林泽清了清嗓子说:“我说王爷,您也太闲了些罢,这京城里的包打听那就是您第二个名字罢?”
“哎,这都被你知道啦!”没成想,被打击出免疫力的水溶不但没被噎着,反而一脸愉悦地凑过来对林泽笑道:“告诉你啊,这满京城的事儿,只有爷不想知道的,没有爷不知道的。”
“呸,美得你!”
“啧,还不信你看!”水溶“啪”一下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掌心,对坐在书桌后面翻看公文的水湛扬声道:“我说,殿下,这一个月里咱们仨好容易聚一次,你们非得表现得这么勤劳工作吗?爷压力有些大啊。”
“我看你是阴阳不调。”誊录好公文的最后一句,林泽终于可以腾出手来欺负水溶了。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给水溶做了个鬼脸。“我瞧着,是该给北静王太妃透个信儿,这王妃么,你也该挑挑了。”
“哟,可不敢挑在这么个时候。”
水溶一听这话,忙摇了摇手说:“现在成亲这种事情,怕是今年也就一桩呢。你是没瞧见,为着这贾宝玉的亲事,后宫里头的那一位,恐怕腿都跑得瘦了。再有,南安老太妃也是,进宫的次数那是频繁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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