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上车来车往。江波说梓明,你也不问问小梅怎么样了?王梓明说,我正想问你呢。江波转头看着他说,你没她电话?给她打个电话你会死?王梓明不吭声。江波说,你下乡的时候她还给我打几次电话说要给你送行呢,你回来了竟然不去看看她,也真够狼心狗肺的。别说是夫妻一场,就是普通朋友,你也该有句话啊。王梓明脸上火辣辣的,说江波,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江波说你的那些狗屁理由,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小梅是个好女人!你们当中如果有一个错了的话,那错的一定是你!唉,想当初,我真不该让你认识她……江波说着,摇头叹息。王梓明沉默了好一阵,说,要不晚上我们聚聚吧。江波哼了一声,说,等你有这心思的时候,晚了。告诉你吧,小梅去北京进修去了。
她去北京了?什么时候走的?王梓明虽然痛恨唐小梅的“背板”,但说到底,唐小梅还是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都说爱和恨是交织在一起的,他有着切肤的体会。
江波手里玩弄着一只草梗,说,她昨天早上8点的飞机,我把她送到机场的。她本来是早两天就该走的,以为你前天晚上会回来,还等着见你一面呢,结果是失望了。进候机大厅之前,还不断地向门口张望呢。唉,我真替她难过。
王梓明仿佛看到唐小梅拉着箱子,频频回头向机场门口张望的一幕,心里酸酸的感觉。江波接着说,二院进修的指标很少的,她找到郑院长,好不容易争取到了这个指标。进修的时间是两年,我想,她是想逃离没有你在的万川吧。
王梓明抬起头来,望向北方的天空。秋高气爽,天空里缓缓飘荡着一片白云,那云的形状,像机了一颗洁白的心。
回到家里,他望着空荡荡的家,感到很没意思。拿出手机,想给唐小梅发个信息。在屏幕上写下了“小梅,出门在外,保重身体”几个字,刚要按发送键,脑子里竟然鬼使神差地又出现了那晚不堪回首的一幕。叹了口气,把那信息存为了草稿。
中午睡了一觉起来,在床上呆呆地坐着,百无聊赖。外面虽然艳阳高照,却一点都没有出去走走的欲望。忽然觉得,自己这烦躁的心情,难道和唐小梅不在这个城市有关?
干脆打扫卫生吧,不让自己闲着就是最好的打发寂寞的办法。把地板全部拖了一遍,又洗了衣服,忙到5点钟,实在没什么可做的了。在沙发上坐了,打开电视,正看到播出本市新闻,说记者在槐河水库上游观音台村拍摄非法采沙船遭打,摄像机被砸,记者被非法扣押十几个小时。镜头一开始,是河道里十几只采沙船正机器轰鸣,热火朝天地工作着,接着镜头有点摇晃,看起来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有点惊慌。很快,镜头里出现十来个一脸凶相的家伙,手里提着棍棒骂骂咧咧向这边跑过来。一个长相酷似雷黑子,唇上也蓄着短胡的男子骂道,草泥马拍什么拍,拍你妹啊!上来砰的一声就给了记者一拳,那摄影机的镜头就朝着地了,显然是记者被打倒了。据主持人讲,三名记者被这帮人非法关押了十几个小时,不让打电话,不让吃饭,不让喝水,天黑之后才获得了人身自由。记者拨打110报警,但直到记者离开,也没看到警察的影子。接着是记者们在医院展示身上的伤痕,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主持人讲,槐河水库是万川市的大水缸,政府早有明文规定,禁止一切机动船存在。非法采砂船不禁污染河水,还造成河道沙石堆积,河岸崩塌等人为灾害,对防洪造成严重隐患。槐河乡政府在水库管理方面存在行政不作为现象,是造成采沙船屡禁不止的主要原因。
王梓明看了这个报道,敏感地意识到,尹红妹的麻烦来了。“行政不作为”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在其位不谋其政,是对违法违规行为的放纵。王梓明知道,尹红妹正在努力往副县长的位子上奔,并且已经有了眉目,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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