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三年前坐的那个靠窗的座位,坐了,姚元元指着旁边空着的座位说,要是秋香姐还坐在这里就好了。两人一时间都想起往事,默默无语。好一会,王梓明才若有所思的说,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姚元元接口说,宴席散了,还可以再来的。
从避风塘出来,两人拐进了街心花园,在石板小路上并肩走着。这个街心花园,他们并不陌生。这条散发着月季花香的小路,曾经留下过他们相互依偎的身影。那时候的姚元元,还是个调皮的女孩子,爱搞恶作剧捉弄王梓明,看王梓明出洋相,她就张大嘴巴很不淑女地哈哈大笑。姚元元开心的笑声好像还回荡在小路上,但不容置疑的是,岁月匆匆,三年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今天的他们,再次走上这条充满记忆的小路,两人都已经是心事重重,再也找不回当年的感觉了。
在一棵如一把张开的大伞似的雪松下,姚元元停下了脚步。她仰头仔细看着王梓明,说,梓明哥,你变了。王梓明的心猛地跳了两下,故作轻松地笑了,说真的吗?那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姚元元说,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但你的精神确实不如从前了。知道吗?下午在街上,我远远看到了你,心里很为你难过。以前的你,自信,洒脱,走路脚步坚定,昂首挺胸的,身上满是阳光的味道;可现在的你又是什么样子呢?不修边幅,邋邋遢遢,精神萎靡,连走路都是少气无力,无精打采的。梓明哥,我不希望你这样消沉下去!
王梓明羞愧地涨红了脸,无言以对。是啊,姚元元说的没错。遭受了这次打击,虽然他最后勉强取得了胜利,但他心里清楚这胜利是如何取得的,也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问题,他做不到理直气壮。[]说实话,他对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来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同事们的冷嘲热讽,领导的视如不见,无所事事过一天算两晌的日子,已经渐渐磨掉了他的自信,他甚至要甘于沉沦,甘于这样随波逐流了。
姚元元把身子向王梓明靠了靠,一股幽香钻入了王梓明的鼻腔,他闻到了她头发上的味道。他甚至感受到了姚元元身体上发散出来的热量,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伸手抱了她**的身体了。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出右手托了一下姚元元的腰,指着旁边的石凳说,我们坐下聊吧。
姚元元在石凳上坐下来,说,梓明哥,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你不应该这样被动下去,你要想想办法,争取主动----王梓明摇了摇头,说,我都看透了,无所谓。姚元元说,你无所谓,我有所谓。我不能看着你沉沦下去。王梓明勉强笑了一下,说沉沦?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不还是我吗。姚元元说,我不管你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反正你不要再在建委呆下去了,你要换个单位,哪怕是暂时离开建委,借调出去也好。姚元元的口气是决断的,是毫无商量的,好像她是王梓明的领导或者家长,王梓明的事情,必须听她的安排。这让王梓明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原本活泼调皮的女孩了,意识到她现在真的是长大了,成熟了,有自己的思想和看法了。
王梓明叹了口气,说,换个单位又能怎么样呢?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看穿了,也想穿了,就这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好了。姚元元摇摇头,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违心话。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生活,换一个人,也许可以做到,但你做不到。因为你是男人,你有自己远大的理想和抱负,而这种理想和抱负一直都在你心里放着,你只不过是暂时遇到了一点挫折,把它们忽略了而已。而这种挫折又是完全可以克服的,你不但要在挫折中生存下来,还要在挫折中取得进步。男人进入官场,就得不断向上爬,因为升迁才是官场的灵魂。我知道,你从骨子里说,是绝不会这样甘于人下的。梓明哥,听我的话,立刻离开建委,就这样闷在这里看别人的脸色,会把你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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