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
小柳儿看到卢惜归看自己的疼惜眼神,一个没忍住,就哭了。
卢惜归轻轻地擦掉小柳儿脸颊上的泪珠,柔声道:“小柳儿乖,莫要哭,我这就带你走。再不教人欺负你。”说罢,抱着小柳儿就出了门。
地上,被踩翻在地的鸠噬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走出门的卢惜归,喃喃骂了一句,“他娘的,到底谁才是!衣冠!”
此时小柳儿被卢惜归抱在怀里,她着实没有料到,如卢惜归这般不染纤尘的人,不仅没有取笑自己,反而伸手将自己从泥淖中拉了出来。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恋慕的这人,将自己小心包裹好,再不叫自己出乖露丑。
他说,再不教人欺负你。
一句话,说的小柳儿心头霎时间涌上无数委屈,她只觉得自己有无数的话语要说,却通通说不出来,唯有化作凶狠的泪水,倾泻在他胸膛。
委屈,真的委屈。
本是只穷乡僻壤里一户普通人家,日子虽然贫苦,倒也过得下去。
穷人家孩子多,哪里有人捧着疼着,不过如同野草一般,自生自灭罢了。
更何况,她的出生,只是个意外,没人庆贺她的到来。
她家里八个孩子,只有一个男娃,宠的不能行。有好吃的,都是他的;有新衣服,也是他的。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么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能成什么事,读不好书不说,整日里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对家里人颐指气使。姐妹们,仿佛都是他的仆役。
剩余七个姐妹就命贱如草。没有新衣服,也吃不饱饭。有时候自己磕着摔着,还不敢同大人讲,说了不过给一个冷眼,若是爹妈心情不好,便是一场打骂。若是严重一些,摔破了衣服出了血,趁早自己缝补了便是,被发现了,更是一场好打。从记事起,她便被稍稍年长的姐妹带着做家务,并没有空闲。稍稍长大一点的时候,更是洗衣做饭,样样都得做。
她长到大,也不知道什么叫宠爱。只日复一日,过着这种日子。
后来,那个不成器的哥哥长大之后,整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不做正事。爹妈也不管,只一味护着。
事情越演越烈,直到有天,这哥哥不知怎么坏了别人家闺女的身子,当场被人给擒住,差点没让人家家里给打死。
为了给他求医问药,家里的物件悉数典当了个干净,家徒四壁,可人仍旧病榻。
于是,爹娘便带着七个姑娘进了城,寻了妓馆,悉数卖了个干净。
小柳儿因着年岁小,长得又水灵些,还有几分栽培价值,进了旖旎阁,还算安生过了几年日子。
至于那些年长些、做农活做多了手脚笨些的姐姐,一概地,卖到了便宜的娼馆,直接破了身子,千人骑万人跨,教人给糟蹋了。
小柳儿在旖旎阁,只觉得这婢女的活儿,比在家里要轻松的多。能吃得饱饭,能穿得暖衣,倒是挺喜欢这里。
直到那天,月白参加花魁赏时候,她在底下,远远地,见了卢惜归一面,那样俊美无俦的人儿,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样子,真叫人把持不住。
好容易轮到自己给他端茶递水,可以凑近了同他说说话,行个礼,叫他看自己一眼。
结果,就在那当口,月白一个纵身,就要往下跳。
难为他刚刚坐定,连口茶水都没来及喝,便一个箭步跳了上去,他护着她。
多好,行侠仗义,真英雄。
她默默收起茶盘,只在心里想着,英雄,向来是要配美人的。而自己,不过是个粗使的小婢女罢了。既然没有这天分,也就不敢不求这福分。今日能看他一眼,已经是好的了。她默默告诫自己,做人,不能贪心。
她本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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