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能说的通,侯夫人向来敢爱敢恨的性子,虽说不怪罪宋子杭伤重是因为她,但是她总要给宋子杭负责的。
端着托盘,门外两个小丫鬟贴心的关上了门,丝毫没贪恋屋内的温暖。
进了内室,江浸月瞧见了宋子杭手里茶杯的水下去了一半,便说道:“不要喝水了,还是喝药吧。”
说着,走了过去,检查了两下药碗里的药汁,确认没问题了之后,把药碗递给了宋子杭,又从他手里夺回了水杯。
宋子杭无奈的笑,就听见江浸月继续说道:“虽然这么说特别不人道,但是这个药,你还得慢慢的喝。”
让病人品味酸苦药汁,想想都罪恶。
宋子杭倒也没说什么,端着药碗,一口接着一口,慢慢的咽下去了。
“我下午同侯夫人一起走,去侯府参加三哥的婚宴。”
江浸月把水杯放回了桌子上,转过身坐在了宋子杭床榻边的那个小矮凳子上。
宋子杭没回答,倒是听江浸月啊叫了一声,又站了起来。
头发太长了,因为没束起来,没注意,一下子压到了屁股下面。
江浸月明显看见了宋子杭翘起来的嘴角。
江浸月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揽过头发,又坐了下来,心下腹诽,鬼知道这封建的朝代制度为什么要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她偶尔想理一理头发,还得去问江有才不成?
宋子杭又喝了一口药,伸出手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根样式普通的木簪子,递给了江浸月。
“我这里没有女式的,你将就。”
“谢谢小侯爷。”
江浸月也没多想,顺手就用簪子把头发别了起来,从宋子杭抬着的眼神里看,似乎也像模像样。
“哦对,八王暂代政权了,宫内现在应该已经是被八王控制了起来。”
“意料之内。”
宋子杭目光从江浸月头上的那根木簪移开,垂下眼睛,又慢慢的喝了一口药。
八王能控制住皇宫的这件事情,老皇帝没想到,六王也没想到,可宋子杭却在李宗煜去前线的第一天就预料到了。
但也没什么,老皇帝中毒的突然,八就算暂代政权,也没有名正言顺的缘由。
江浸月见宋子杭喝光了碗里的药,立马捧过了床头柜子上玫瑰糖,送到了宋子杭的面前。
她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药很苦吧?想要把你心口里的那堵淤血消散掉就只能是这个酸不拉几的味道,你快吃颗糖,天没亮的时候,多谢你替我挡下了一掌,不然我今天若是同白子昂赌输了,就走也走不了。”
宋子杭愣住,端着药碗看向了江浸月。
江浸月眼睛笑成了小月牙一般的形状,捧着手里的糖又往宋子杭面前凑了凑,笑着说道,“小侯爷是心中有大情大义之人,浸月佩服,不过小侯爷下次还是爱惜自己一点才行,浸月是个自私的人,也觉得,人还是自私一点好。”
姑娘捧着糖,满手玫瑰的芬芳,絮絮叨叨的小声与他讲话。
平凡,却只有宋子杭才能明白其中的难得。
他看着江浸月,忽的,心头滚烫。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