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进了小会客室,心里却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看着郭亮把会客室的门关上并坐下之后,吴卉说道:“对不起哦,郭大局长。我……我爸一直很忙,前几天都没没回家。打电话他又不肯多说话,所以……。”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看着郭亮,“你不会怪我吧?”
“呵呵,又重播一遍?”郭亮笑着说道,“我也只是问一下,麻烦你了。谢谢!感谢你!呵呵,还要说吗?”
吴卉开心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爸说……”说到这里,她又提醒道,“他可是私下说的,你可不要把我爸的思想觉悟看得太低。知道不?”
郭亮苦笑道:“行,我知道你爸是党性很强的高级干部,你现在转述的话只是他和家人私下聊天时说的,如果有些话不符合他的身份,是你转述得不对,或者是我郭亮理解错了。对不?”
吴卉笑了笑:“你真聪明,反正我爸是一个最好的干部。……,我爸说孟伯伯不适合当官,特别是不适合当大官。这次出事,他确实是收取了一些厂商的贿赂。但那些贿赂也不能完全怪他,很多算是合情不合法,比如过年的时候,他家人生日的时候别人强行送的,每人送的并不多,他面子薄,推脱不了就收下了。但这些小数字一整合起来就显得大了。这些钱加起来一共大约有三十多万的样子。
其实一个厅级干部收这点钱完全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主要是他不会做官,连他自己所领导的交通厅几个副手都不能摆平,有二个人一直想取他而代之,一直在找他的把柄。加上他又不是很尊重领导。可以说,他是几派人物斗争后的牺牲品。郭亮,这几句话我是自己加的,不是我爸爸说的。”
郭亮笑着点了点头。
吴卉继续说道:“孟伯伯是桥梁、道路设计方面的高级专家。在技术上真正没说的,但也只能在技术上争雄。按我爸爸的说法,他最好只干技术,不适合官场的倾轧。因为他太认死理,太不迁就别人,把学术上的那一套用在官场上,肯定只能头破血流。当时组织上让他从总工程师的位置上调到厅长的位置,不是帮他而是害了他。”
郭亮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杨向文为什么这么急于撇清和他的关系:敢情这个技术出身的人在厅长的位置上得罪了太多的官僚,不撇清关系,杨向文的高岭建工集团还真不好混。
郭亮问道:“那组织上会怎么处分他?能不能免于刑事处罚?一个厅级干部才收三十万,算不上受贿吧?呵呵,要我说,他应该算是廉洁的干部了。”
吴卉白了郭亮一眼,说道:“这种事没有人坚持要举报,当然没事。可一旦有人留心上了,就很难善后。其实我爸爸他们还是想保他,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双规他。但他受贿的这些钱款都有据可查,你不知道,他还有记笔记的习惯,有好几万行贿的钱都是从他自己的笔记本上查到的。你说,这不是傻得可爱吗?在有些人的推动下,想保他的人也没有办法,只能保他不坐牢。但肯定是缴纳罚款之后被双开,工作没有了,级别更没有了。这还是最好的结局,如果那些人一直抓住不放,很可能要判好几年。我爸爸现在也头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郭亮问道:“你知道是谁在故意整他不?”
吴卉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爸爸也不会告诉我这些。有些消息我还是找其他人问的。怎么,你想帮他?我爸爸都帮不了,你难道有什么办法帮?”
郭亮说道:“我当然没办法帮,我只是问一问。你爸爸不能帮,并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帮。因为你爸爸主管的就是交通这一摊子,当然要顾忌身份,他出手的话,也许不但帮不了他,反而使问题更复杂。其他人则未必,只要不与孟厅长没什么关连,帮忙也不会惹多大的麻烦。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官场上的这些东西,我不懂,你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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