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了跳了很久,直到都有点累了才回家。
第二天上班,郭亮让人秘股王晓东股长将近二年上级发的文件、水产局下发的文件以及水产局的相关资料拿给他,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仔细地看着。
资料看的越多,郭亮心里就越冷。水产局几乎是一个纯粹的吃财政的单位,如果不是有养殖公司等几个单位赚点钱养活一些职工特别是一些临时工,水产局估计连底裤都没有了。
其实,水产局现在就已经连底裤都没有了,帐上只有几百元的流动资金,还欠几十万的外债。如果是公司早已经资不抵债破产了。
他上班不到一天,他就接待了好几拨要钱的人:
一个来要钱的是汽修厂老板:水产局有五台车,一台旧桑塔纳一台老掉牙的拉达汽车,二台旧面包车,一台旧吉普车。都是旧车,几乎每个月都要进汽修厂呆一二天,每次至少是几十上百元,一台车一年下来竟然是好几千甚至上万,因为帐目一直没有结清,加上以前的一下凑到了五六万。
一个来要钱的是渔民,而且来的不是一个二个而是一伙,这些渔民是来要上级下发的渔船柴油补贴的。按照国家有关政策对那些登记渔船进行财政补贴。这些钱早已经被水产局挪用压根就没有给他们的意思。但渔民们听说其他县有这个钱就联合起来跑到局里来了。
一个要钱的是局里的退休职工,来的也是好几个,他们是来找新局长报销医药费的。有的仅仅是几百元,但拖欠好多年,也跑了无数趟,每次都是失望而来绝望而去。
这些人都是在王晓东、郭亮的劝说下离开。让郭亮庆幸的是,要钱的人都不怎么冲动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都是围着这位新来的年轻局长述说而已,或哀求或说好话或摆自己家庭的困难。有的要钱者还带来了好烟散给其他同样要钱的人。
郭亮最后明白了,这些人之所以来要钱,之所以这么文明,是因为他们仅仅是来在郭亮这里挂钩而已,也是因为他们知道局里的钱袋空空如也,即使杀了几个当官的也卖不了多少钱,想把钱要回去,完全是天方夜谭。
他们只希望下次帐上有钱的时候,郭亮等局领导能想起他们,争取有一个可怜的“优先权”。
除了要钱的,郭亮还接待了一个要调走的职工,这个人竟然是大学毕业生,在水产局干了五六年了,找了很多人总算活动成功,县水利局给他开来来商调函。郭亮和他谈了一会,很爽快地同意放他走。
另外也有送礼的,一对小夫妻联袂而来,那个清秀的女孩腹部还微微隆起。他们提来的是一对酒一条烟,市面价格大约二百元左右。他们还没有开口,郭亮就知道他们来的目的:要房子。
果然,进来之后他们开始胆怯地不敢说话。在女青年瞪了男青年几眼后,羞愧的男青年才结结巴巴地说他们已经扯了结婚证,但没有房子无法结婚,请局领导考虑他们的实际情况分他们一套房子,就是没有一套,给一间也行,因为……。
说到原因的时候,小两口都脸色通红。还是女青年大方一些,先白了男青年一眼之后对郭亮道:“郭局长,我都有五个月身孕了,求你帮帮忙。”
从进一步的交谈中,郭亮知道女青年是农村的,男青年是外地的,中专毕业后分到水产局。
看着他们的窘态,郭亮的同情心油然而生。
他将人秘股股长王晓东喊了过来,想询问局里的住房情况。
王晓东一看他们就头如斗大,郭亮还没有说情况他就对那个男青年说道:“小胡,你们怎么又来了?郭局长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为什么麻烦他?你们自己说说,局里哪里有住房,只要有,就是局长不说我也做主给你们。这房子又不是生孩子,没钱建不起来。你们先回去耐心等待,等局里有了房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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