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兄,我要带她走。”典溟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如冰刀。
皇兄?雨晨心中一沉,典溟是在用夜暄的身份与夏影说话么?看着她重伤的样子,装不下去了?
夏影微微一怔,声音变得从未有过的冰冷:“她是我的妻子,你要带去哪?”
“她是神医,不是倾茗。”典溟的声音冷冽至极:“皇兄和她相处这么多天,难道觉不出来?”
雨晨全身一僵,不是倾茗?典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了骗夏影,还是他本身就这么想的?
空气窒息得紧,风好似停止了流动,寂静良久,夏影淡淡回道:“你不是夜暄,她不是倾茗,这样未尝不好……你们不用再被天煞孤星的命咒困扰,你不用担心唤我一声皇兄会害死我,众臣与母后也不用担心她嫁给我会颠覆了皇朝。”
“说到底,你还是把她当做倾茗。”典溟的声音有一种笃定的了然:“皇兄清楚,倾茗已不在人世了……”
雨晨如被九天惊雷劈着一般,这是从典溟口中说出来的话吗?那天当她说倾茗已死时,典溟郁结攻心吐血昏厥,如今怎能这样镇定地重复出这句话?
“这样的话,说给你自己听,信吗?……就算信了,能放下她吗?”夏影语气温和了下去,悠悠说道:“你不信,何必说出来?你放不下,何必劝我放开她!你以为我比你爱得少吗?她本就是我的女人,我是不会放走她的……”
“你的女人?”典溟似是怒了,声音颤得厉害:“皇兄后宫的女人还少吗?为何要抢占一位心不在这儿的女子……”他冷哼一声,幽幽说道:“儿时皇兄甚喜南疆的西番莲,强行带回北夏国种植。可西番莲永远不属于北方,皇兄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冬季的严寒冻死……”
“西番莲只是抵不过寒冷,如果加以保护,北国也能盛开……”
“保护?半天不到,梨园失火!你越是守着她,越有人想置她于死地!”典溟愤怒着语调升高了许多。
这些,这些事情典溟怎的都了如指掌?是一直派人跟着她?雨晨心砰砰直跳,两个男人在她床边吵架,她不能动弹表达不了想法,这种感觉很不爽。
典溟冷笑道:“后宫争宠向来无所不用其极,步步陷阱,防不胜防。神医身份不明,又是有夫之妇。单她那双蓝色的眼睛就足以让人众口铄金,积非成是。皇兄要如何处理,如何护她周全?”
“后宫的事,何须你多言!”夏影冷冷说着。
明明是冰冷的话却能点燃周边的空气,那不知从窗外还是自某人身上吹来的风刮来,雨晨感觉一阵阵炽烈的杀气在侵袭四周,她手心冒汗,心悬着担心两兄弟又打起来。
很久后,典溟苦涩的声音从喉中发出,轻声唤他皇兄:“可还记得臣弟的母妃是如何离去的……”
周围一下子变得死静,静得连心跳与呼吸都听不见,那阵阵透心凉的悲伤如惊涛骇浪涌动翻滚。典溟的母妃被先皇抢入宫中强行占有,因心地仁善,不懂宫闱之争,常受嫔妃欺侮,又因没有显赫的家世做后盾,宫中生活举步维艰,终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忧心忡忡,到最后投湖自尽,含恨而终,留下八岁的典溟。
雨晨心下恻然,典溟的理智她很早就领略过,这种理智最初来源于他母亲的去世吧?他学会隐忍克制,即便爱着倾茗,在乎倾茗,也要装作毫不在意。
“夜暄,母妃的死终其原因在于父皇,他不懂得珍惜。”夏影坐在了床边,手轻轻梳理她凌乱的发丝,沉声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六宫粉黛,独爱其一人。我不是父皇,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典溟苦笑连连:“皇兄,你还是没能听懂我的意思。她不爱你啊,她可有认你做丈夫了?”
夏影也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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