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油纸伞眼瞧着就要在风雨中殒命了。这狂风中几人环抱粗细的老树都弯了腰,何况区区一把油纸伞!
但我生平最讨厌被雨水淋到头发丝,便只能在伞上施展个术法,令其不至于随时被风卷上天。
只是我本也不会多少术数,而这情急之下指尖点在伞骨上,却是不自觉就用了点金术。霎时间油纸伞化作金伞一把,猛然不能适应金伞重量,我差点没被它压折了胳膊。
忙不迭又在胳膊上灌满法力,我费了好大劲才能适应打着把金伞在狂风暴雨中赶路。
这回可倒好,伞是不怕被狂风吹散架了,可载浮那厮本就在我身后紧跟着,一见这把金伞,当即就疯了!竟是几步窜过来,不要面皮的也挤到我伞下,万分狗腿道:“呀呀呀,招招爱徒,咱栖霞派都穷成啥样了!断炊了啊!你说咋就忘了你还有这点石成金的好本事呢!回头这把伞用完了别扔啊!留着,留着咱废物利用,拿它换米面吃!”
“好,都留着。我看最该废物利用的是师父您啊!回头我把您也点成金的,咱栖霞派就不愁吃喝了。”
混说着,就发现金伞作用明显,自打头顶撑了这样一把金伞,不但风雨声被压制,就连那偶尔乍起的猫嚎都不见了。
金克木,金又生水。今儿这狂风暴雨邪门是毫无疑问的,我只是想不到居然一把金伞就可化解大部分邪术。
虽风雨未止,至少心神已定,看来今后点金术还是要时常的施展施展。
正暗自高兴今儿点金术挺给我面子,没失灵,却见慕蔚风已停住脚步,立在一间茅草屋前。他回首瞧我与载浮,一脸的古怪。
“到了。”
闻言我忙去瞧那间茅草屋,心中一惊。
整个刘村都在下雨,偏慕蔚风立着的这家不下雨!不但不下雨,并房顶三丈处金光闪闪,将这间房笼罩在金光中,隔绝了风雨。
好么,一个大号金伞!
房子是间极其破旧的草房,有几根木头柱子支撑着房身,似乎随时都会坍塌。简单说来,危房一座,可房顶的金光怎么回事?!
我便打算单手撑伞,用天眼术看一下那金光门道。但这单手拿金伞实在难度太大,而载浮那厮一看机会来了,忙双手抓住那伞柄,笑嘻嘻道:“好徒弟,你做得对,此时不开天眼更待何时!至于伞,就由为师来替你撑着吧!为师知道你最讨厌被雨淋到了……”
他罗里吧嗦,后话我也没心思细听,不过金伞由他撑着,我倒可以腾出手来开天眼。便掐剑指在眼前斜刺里一抹。
再将目光投向那金光,就见那金光中有桃红一片流动不休,再定睛细瞧,那桃红不是别个,正是浓重阴气。我不由皱眉,心道好奇怪,阴气怎的还有颜色了!而且这桃红,感觉好熟!
“师父,师妹,一会你们别奇怪。”
慕蔚风又说。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我不奇怪才怪呢!也压不住内心好奇了,就几步走上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慢悠悠打开,屋子内极黑,看不清内里布置景象。我看一眼慕蔚风再瞧一眼载浮,就深吸口气,踏入屋。
也不知是将将开过天眼实效还在,还是又像那夜一般突地能看阴阳。屋子内虽漆黑一团,偏我一眼就见在角落里蜷缩的一个人。
老人,老妇人,准确说不是蜷缩在角落,她是整个人呈蜷缩状躲在角落,偏身子离地三寸多高,离墙角也有几寸远。
换句话说,这老妇人只是虚空的、保持着蜷缩的样子。
而再瞧,老妇人一身鲜红的袍子,看起来极不合身,双脚所着白袜更是刺眼而很。一看到那双白袜,我立马开始头疼。
要命的头疼!
老妇人的身旁有个驼背汉子圪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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