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亮起来。
三日后。
栖霞派到处张灯结彩,一清早便山门大开,来往各仙山洞府真人道长络绎不绝。
闫似锦与我共同立在山门外迎客,自曙色方划破天际便立在此傻笑,如今早已笑得肌肉发酸,面皮僵硬。
我俩在又一次打揖还礼后借着空闲时间齐刷刷揉脸,相视苦笑下方要说何,便又瞄见青城山的道爷们乌泱泱行来。
人还未到跟前,已是齐声贺喜:“恭喜恭喜啊,贤师侄贤侄媳真乃神仙眷侣。”
我不由翻白眼,第一百八十次解释:“我不是您的贤侄媳,您的贤侄媳在钱招招房里坐福等吉时呢。”
来人便僵了脸,勉强勾嘴角互相对望,就都讪讪的入了山门。
瞧着那逐渐远去背影,我悄悄比划几下。切,别装作一脸懵懂啊好不好,各位道爷!难道您们真不是为了赤金珠来?这栖霞派三百年来头一桩大喜事,可是轰动三界六道的仙妖正邪恋啊!如今既然来了,又何必假装以为是我钱招招与闫似锦大喜呢?
不过,为嘛闫似锦与苏姚大喜,要钱招招在此迎客呢?!
唉,反正栖霞派一向与众不同了。话说修道的虽分清浊,私下里也流传着阴阳调和炉鼎之说,可敢于这样大张旗鼓办喜事的,从古至今唯有栖霞派。
啧,这种莫名的自豪感……
喜宴已排开。
在三阳殿外整整摆了三十桌,每桌坐十人足三百多人,如今还是大上午头便坐得满满登登。看着那壮观场面,我不由牙疼。
凑近闫似锦,我单手掩口,压低音道:“我怎么觉得,要够呛啊!”
“师姐你放心,多大场子咱栖霞派都镇得住。”
于是便后撤身子瞧他,半信半疑。再将目光投向场内,就见栖霞派弟子全体出动,竟是穿梭着端菜上茶的,里外忙活的。陈阿狗与王招弟更是立在场外,扯脖子大声指挥:“快快快,桌子不够了,再添桌子。”
“那边那边,飞仙派那桌茶水没上啊!谁负责的谁负责的!快去,别怠慢了。”
“哎呀哎呀,万妖洞那桌怎么挨着武夷山?会打起来的!赶紧分开分开。”
“不对啊,今儿都是三十六仙山洞府的,是谁把妖精放进来的?”
“万妖洞与元始天尊有渊源,修仙道不奇怪啊!姜子牙还不是黑熊精。”
“那个谁谁和谁谁,平沙落雁派红烧鲈鱼不能上,他们修清道!后边那桌才是修浊道的!”
“什么平沙落雁派?哦,你是说青城派吧?”
……
我与闫似锦再度对望,就齐刷刷去抹额头,并甩了把汗珠子。
我不止牙疼头疼,现在浑身都疼……
栖霞派如此重要时刻,作为掌门师父的载浮呢?
我抻脖子到处寻,终是在院子西北角那株老槐树树梢梢上发现那不靠谱的厮。却是盘踞着惬意抿着小酒,简直不负责任到极点!
顺手抓住自我身边跑过的一个小弟子,我与他耳语几句便一推他。那小弟子欢快的应一声就直奔了载浮藏身的树去,到了树下扯脖子大声唤:“师父,二师姐问您房里的锦鲤是红烧还是清蒸?”
“不得胡言!”
果然载浮那厮情不自禁吼一嗓子,
院子内本似一万只苍蝇般乱哄哄场面便突地静下来,一时间竟是鸦雀无声。就有谁眼尖地瞧见载浮,尖着嗓子唤道:“难怪遍寻不到掌门师父呢!原来在那儿。”
“在哪?”
“喏,树上的不就是。”
“哦哦,载浮师父,您怎么爬到树上去了?”
那厮终于发现是计,便目光远远的投向我,我朝他咧嘴,他朝我好一通挤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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