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注视着自己佩剑的罗伊德面前,然后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的举动:我拔出了拉克西斯之剑,然后狠狠地朝对方的脖子横劈了过去。
“铛——!”
“喂喂,小艾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剑速比之前提高了很多。不过一见面就这么打招呼可是个坏习惯哦!”罗伊德赶忙竖起横在以及膝上的长剑格挡,虽然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被吓了一大跳却是真的。“真是……学谁不好,非要学劳埃德那个家伙吗。”
“看到我回来了就是这样一幅态度吗!!我又不是刚刚买菜回来!!”
我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情感窜了上来,顺着脊柱、带着疼痛。我缓缓地蹲了下来,然后又将头埋进环绕过双膝的左臂与身体之间。
“你们……这群混蛋……”
哽咽的声音,有没有真的发出呢?
“……怎么还都活着啊……”
还都好好地……真是……太好了。
多年来,终于有滚烫的眼泪从这具身体中流出,它们顺着脸颊汇聚在下巴,然后又被丝绸的衣服吸收。偌大的房间里,似乎只有我努力抑制的抽泣声,这种安静带有温柔的纵容的味道,于是我更加停不下来。好像突然间找到了可以诉说委屈的人一般,我不需要再强迫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面对被围攻的死亡,面对断臂的疼痛,面对独自在山谷中行走的孤独,面对缺失的记忆和无望的未来……
多年的分别,不过是为了此刻的回归。
原来在不自觉的时候,已经埋下了这么深刻的羁绊吗。骑士团还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啊,能够让你从容地选择赴死,让你微笑着选择坚持,真是……好可怕的地方。
在这具身体二十一岁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不仅仅是“艾斯蒂尔·布莱恩特”,而是“我”已经无法轻易离开了。由心里生根的某种力量,正在将我拉入这个深渊,除非斩断并剜去,否则难以脱离。
我早就已经成为游戏中的一员,在这里的记忆填补了之前人生的空白,在这里的情感你弥补了我从未有过的感受。我与这些人格并无明显的区别,这般存在着的我们,又有谁能说是“虚假”的呢?只有在这里,我们才具有意义。
我最后还是缓和了过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我深呼吸一口气后,站了起来。包括莱恩维特在内的那三个人,都在各自做着各自的工作,好像从刚才开始就忘记了我的存在一般。
我轻轻咳了一声,以换回他们的注意力。
“有关骑士团的事情……真的已经解散了吗?”
这句话我询问地小心翼翼,虽然已经听过那么多消息和安慰,但是却忍不住让他们再说一遍给我听。
“那是谣传啦谣传。”罗伊德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是从前的高度,应该会被摸头吧。“虽然三世自作主张地说过要解散之类的事情,不过我们并不会承认除了主君以外的人所下的命令。你看,我们现在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简单来说,骑士团已经宣誓效忠于一世的直系后代。因为不在承认三世的政权,所以不存在解散的问题。”阿尔文在一旁补充道,“怎么样,我们现在可已经是反叛军了。”
“反正已经被以‘叛国罪’杀过一次了,好像最好坐实这个罪名才比较划算。顺便一问,那个直系后代的名字是?”
“伊莎爱拉·霍普西撒,现在已经被布尔韦尔家族保护起来了。”
“唉?罗伊德的家族吗?”
“现在是盟友关系。”
当初说是要伊莎自行结局部下的问题,没想到在短短四年的时间里,竟然真的做到了这种地步,真是了不起啊。
“先不说那个,虽然没有想到能在这里和你会合,不过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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